老夫聊发少年狂,光自High 不BB

  wingsama  

特别的你(十一)

101(懒得起标题了,从这章开始不起了……)

 

下午体育课,鸣人借口不舒服翘课去了医务室。他没有进医务室,而是在医务室的窗外想事情。

他手里捏着手机,里面是那个被他备注了“???”的号码,他思前想后,没有把这个号码告诉佐助。这首先是因为佐助不相信白,其次也有微妙的自尊心在里面:我才不是没有佐助就做不成事情的笨蛋呢。

在鸣人心中,白虽然变态,但绝对不是坏人。他永远记得比跟他讲起“一个Beta”时的表情,温柔的像是一首柔情似水的诗。当然脸也是关键,白长的那么纯洁又可爱,和某个长着狐狸眼睛老是穿短上衣露出小半截细腰的家伙截然不同。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中生根了。

 

白或许本身就有问题?鸣人想起他怂恿自己去宇智波家偷取Omega药剂,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只要能够取得哪怕一点催化剂,冰原制药就能取出里面的成分,从而研究出彻底解决Omega发情这个问题的要点。

在这段话透露出两个疑点:1、白是如何得知宇智波家有这样的药剂的?2、他说是自己需要这个成分,但却是利用冰原制药来进行研究……他说过他的家庭不会支持他和Beta结合,又怎么会帮助他去研究药剂?

细思恐极,鸣人如同惊弓之鸟,看谁都像是迷雾重重。

 

“这位同学——”头顶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鸣人茫然间抬头,看到一个略微有点眼熟的男人。

“这位同学。”这个男人从医务室里探出半个身子,略显无聊地问他“你是在逃课吗?”

鸣人连忙站起来,这个男人身高和他差不多,鸣人看到他穿着白大褂,胸前的牌子上写着“内轮带土”。

鸣人想起这个人了,这个是学校新来的心理老师。

“额,没有没有。”鸣人打哈哈“就是……”

“就是心里很乱是吗?”带土趴在窗台上,眼皮半拉着“要不要来点心理咨询?”

鸣人一愣,突然生了点兴趣。

他从窗户里翻进去,带土不知道从哪里翻过来一个小矮凳,两人在窗口坐着,像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喝奶吗?”带土从柜子里搜出半箱利乐包装的草莓牛奶,鸣人顺手接过一个吸了起来。

阳光正好,两人坐在床边一起吸牛奶。

“唉。”一口气喝了半包,鸣人打开了话头“我分不清我的朋友是好人还是坏人。”

“哦。”带土还在吸奶。

“我的A……我的另一个朋友说我这个朋友是坏蛋……但是我这个朋友现在貌似陷入了困倦……我想想他好像是有点不对,但是我不相信他是坏人。”

“哦。”带土吸完了一包,又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搜出了一堆零食。

“我的另一个朋友,唔,就叫他A好了,他一直满可靠的,也很帅,但是我总觉得和他有点距离,虽然很不想,但我总是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女孩。”

“哦。”带土拆开一包洋芋片,鸣人看了下是番茄味的,嫌弃地摆摆手。带土自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再说我之前那个朋友。”鸣人忧愁地说“我觉得他现在很危险……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留了个号码给我……”

带土瞄了他一眼。

 

102

“但是我不知道要不要打,我不知道打了会有什么结果。”

带土继续吃洋芋片。鸣人总算感觉到这个除了说嗯啊哦的心理医生有点不对的地方了。他郁闷地盯着带土看,带土还在大口吃洋芋片,看到他的视线微微楞了几秒。

“哦嗯。”带土结结巴巴道“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鸣人认真地盯着他。

“那个这个。”带土努力回想集训时被教授的那些心理学名词,什么佛洛依德啊,精神需求理论啊,他吃饱喝足,脑袋充血,这些一个都想不出什么含义了。

“要相信朋友。”带土认真道“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朋友。”

“……”鸣人看他的表情就跟看个傻瓜似得。

“咳。”带土又拆了一包烤肉味的洋芋片,鸣人伸出一只手,抓了一大把自己吃。

“你讲的有道理。”鸣人边吃边说“想太多本来就不是我的风格,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两人又吃了一会儿洋芋片。带土就带鸣人去试学校新买的体脂测试仪——那玩意儿跟体重仪差不多,鸣人双手把住测试仪的把手15秒,他身后的带土轻轻地在他的发尾剪下一小撮的头发。

“唉,我的体脂怎么样?”鸣人转过头去问带土,带土对体脂一窍不通,只哼哼哈哈地夸鸣人体重标准。

两人凑得很近,身高又差不多。带土站在鸣人后面,看到他后脑勺上有个不明显的凸起。

“这个是——”

带土想去摸他,鸣人已经从测试仪上下来了。

“谢谢你,带土老师。”鸣人笑道“我心情好多啦。”

“好了就好。”带土笑着说“想吃零食再来找我。”

 

鸣人又从窗户里翻出了医务室。他原路返回,半路碰到了那个戴着口罩的不良医生,鸣人朝他吐了下舌头,那个医生莫名其妙地看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存着过冬的口粮已经被这对笨蛋糟蹋光了。

鸣人离开医务室,直接了回了寝室。佐井还在上课,他故技重施用桌椅把门顶上,然后抽出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拨通了那个电话。

“嘟——嘟——”

鸣人聚精会神地听着电话里传来通话的声音,电话的那头是谁?鸣人揣测着,是幕后黑手?是地下联络人,或者是白隐藏在冰原制药里的最后王牌?

“你好——”

电话通了,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鸣人瞬间挺直了背。

“你好,这里是日本东京三元警察局,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鸣人啪地挂掉了电话。

居然是警察局???警察局?鸣人瞬间懵了,这是什么意思?白是让我干脆打电话报警吗?

 

鸣人又打开手机去看哪个号码,这是一个一看就是东京本地的电话号码,鸣人把这个号码放进谷歌里搜了一下,上面并没有显示是警察局的号码,但是有几个类似的号码都是属于东京三元街道的商户。

 

鸣人思索了片刻,原本怀疑这不是一个电话号码而是一个密码的想法又淡去了——这显然是一个电话号码。鸣人看了下三元街道的介绍,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区街道,位于城乡结合部,三元街道的警察局也显示在上面,鸣人搜出这个警察局的信息,里面一共跳出了三个警察的资料。

一个局长老头,表情超级严肃,一个一看就是新手的女警察,戴着一副红色边框的眼镜。鸣人看到最后一个人,是一个头发根根竖起的男人,长得不算帅,但爷们味道十足。他的眼神桀骜不驯,比起警察来更像是个黑社会。

 

[一个Beta,总是冷漠的样子,害羞起来耳朵红彤彤的。明明长了一副走在路上会吓哭小孩的凶狠长相,却有着温柔的心。]

 

鸣人知道他就是白让他找的人了。

 

103

香菱把电话递给再不斩。

“你的电话!”她口气不太好地说“刚才打过一个了,突然又挂了,现在又打来说找你。”

“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香菱不太爽的说“都让你别老是在外面留我的电话了。”

再不斩没有说话。他一直在外面巡逻,故而不太喜欢留自己的电话,香菱坐办公室更多点,留她的电话一般都能打通。

“你好,我是桃地再不斩。”

“……”

香菱去倒了一杯水,回来时再不斩已经在匆忙地换衣服了,香菱奇怪地看着他,再不斩胡乱地脱掉外套,把警棍扔在桌子上。香菱从没有看到过他如此匆忙,不由得也急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要请个假。”再不斩匆忙离开办公室,“车子我开走了,替我跟老头说下!”

“你等等——喂!别开玩笑了!”

 

鸣人挂掉电话。

再不斩一问三不知,他不知道白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最近在干什么。在他眼中,白就是一个被他帮助过的普通高中生——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长得很可爱。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一个月前,白穿着一条连体牛仔裤来找他,他的一头黑发编成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辫子,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依偎在他身边,香菱嫉妒的快要发狂了——这个混蛋要比自己先脱团吗?

当时白还很开心,他告诉自己高中毕业后会争取到东京来上大学,这样他们就可以常在一起了。再不斩就像一个羞涩的狗熊,被人塞了一只大蜜罐子,一边乐地想打滚,一边担忧这些蜂蜜还没有熟——白都还没有成年呢。

后来却联系不到了。

再不斩不太用手机——他根本就没有手机。之前都是白来联系他,近一个月却完全没有联系。他也微微有点担心,但也怀疑是白比较忙:他说过自己假期有点事情要处理。

直到鸣人联系他,他才觉得不对。

“白让我联系你……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信息,可以解答一些问题。”

只有我知道的信息……

再不斩思前想后,突然想起他曾经送给自己的一个钱包。

那是一个范思哲的男用皮夹,白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他十分不好意思,这样贵的钱包警察用着也不太适合,何况再不斩很穷,非常穷,他还帮忙赞助街道一个流浪动物收容所,常常入不敷出。白曾经告诉过他这个钱包有一个特别的编号——全球唯一一个。

现在想来,这是白留给再不斩唯一的东西了。

他匆匆忙忙地回家去查自己的皮夹子。浑然不觉有人已经通过某种渠道盯上了他。

 

鸣人挂掉手机,头突然一阵阵痛,他摸摸后脑勺,阵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没有放在心上。

打完这个电话,他虽然还处于万事没有解答的状态中,却自觉解决了一桩大事。他把堵住门的东西都搬开,屁颠屁颠地去找佐助玩去了。

 

他一离开寝室,佐井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佐井从窗帘上拉下一个窃听器,打开来听了会儿,又皱着眉收近了怀里。

他推测的没有错,接替白成为下一个“联络者”的,果然是鸣人。

 

104
鸣人等再不斩的回复等了整整3天。

再不斩说过有消息会联系他,他便等着。起先一天他还很淡定,但到了后面反而惊疑不定了。

和大多数青少年一个毛病,鸣人想象力丰富并且缺乏耐心。他开始幻想再不斩拿到了那个白遗留的“消息”: 白将那个“消息”丢进了再不斩老家的井里,再不斩跳进井里穿越到了战国时期,有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白发 少年站在井的那一边,然后他们两就全世界地去找那个“消息”。

又或者是这样的,那个“消息”后面是加勒比海盗遗留的地图,里面大概有价值百兆日元的金银财宝,再不斩 见财起意,走上了逃亡的道路……



鸣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收到消息。



这天下午是野外求生课——鸣人总是觉得Omega的课程跟魔法学院似得,经常可以给他意外的惊喜。这节课的主 要内容是讲的是如果Omega被绑架到深山老林里,该如何逃跑,逃跑后又如何在野外求生。

这次也是Omega学院第一次开设这样的课程,鸣人认为跟前段时间的突变型鉴定频繁被绑架的事情有分不开的关 系。

但众多娇滴滴的Omega们可不关心另外一个城市发生的绑架案。这天阳光灿烂,生态公园里百花盛开。她们或坐 在草地上打闹,或是凑做一堆聊天。鸣人没有办法跟她们一起玩,只好苦兮兮地跟另外两个男士坐在一起发呆 。

另外两位男士是新晋Omega佐井和该课程老师卡卡西。

佐井拿着速写本对着远处的姑娘们画个不停,而课程老师更是过分,全程讲的台词只有“随便玩去吧”“别跑 太远哦”,随后就坐在地上看一本封面诡异的小人书。

“……这位老师。”鸣人黑着脸问“不是要上野外求生课吗?”

卡卡西戴着口罩——对此他的解释是有花粉过敏症,他的三角眼从刘海下给到鸣人一个无所谓的眼神,随后又 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小人书上。

“喂喂,你这个是消极怠工吧?”

“没有用哦。”反而是佐井接过话头“对于Omega来说,如果被绑架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乖乖呆着等救援,逃跑 什么的反而给别人添麻烦。”

“……”

鸣人注视着佐井。

这个少年有一种病态的美,他的皮肤在阳光下雪白近乎透明,五官俊俏,眼睛和头发是纯粹的黑,像一个炭笔 描出来的人物。

“我一开始觉得自己敏感……”鸣人缓缓道“现在我真的确定了,你这个家伙……果然是歧视Omega吧?”

佐井回给了他一个非常官方的微笑。

“我真是不懂,明明你也是个Omega,为什么连自己都瞧不起呢?”

“啊哦。”佐井又笑“不好意思忘记我现在是Omega了。”

“噗嗤。”

坐在一边的卡卡西突然笑了一声,鸣人和佐井转过头看他,他连忙摆手。

“不好意思笑的不是你们两哈哈哈,是书里的剧情很好笑啦。”

鸣人简直无力了,佐助说佐井是一个潜伏的警察或者是军人。但是佐井有潜伏的意思吗?他完全没有任何在潜 伏的样子,根本就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自己是个伪装的Omega。但话又说回来,他的任务不是要保护我吗?但是,他除了气我有干别的正事吗?

105

不对。


鸣人想起那个他彻夜未归的晚上。如果是单纯为了保护我,为何会选择晚上出去,而且是背着我出去?

他站了起来,看向佐井,后者正在画几个凑在一起编花环的Omega,明明是非常美丽的场景,被他画的像是什么 宗教的仪式。

他又转向卡卡西。这个老师已经完全躺在了草地上,鸣人从这个角度总算看清了他书缝上的标题,显然是一本 小黄书。

他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这种全天下都有阴谋,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太中二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唯一的男士圈。

“别走太远哟。”卡卡西跟他打招呼“小心被绑走啊!”

“我去上厕所。”

鸣人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个招呼。



厕所在这片草地的尽头,鸣人走过去时发现女厕所正在打扫,几个女孩子不得不征用了男厕所,因为这个原因 ,男厕所也意外地排起了长队,鸣人排在第三个,还好他也不急,只是太阳晒得厉害,他不得不用手遮着脸。



他站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太阳被遮住了,他试图转过头,一个高个子男人在他后面轻轻推了他一把。

“不要发出声音,假装不认识我。”

男人用低沉粗狂的声音对他说。

鸣人的腰一下子挺直了,他听过这个声音——是再不斩。

“桃、桃地先生?”

“叫我再不斩就好。”

鸣人不敢转头,他用余光瞄身后,隐约能看到再不斩的肩膀,这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性,声音浑厚。

“我一直在等你回电话。”

“我不能打电话给你。”身后的声音道“整个Omega学院的电话都是被监听的。”

鸣人一愣,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也没有办法进入特殊学院。”再不斩道“我一直在学院门口监视着你们,总算找到机会跟你见面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是警察。”再不斩道“我可以进入系统查你的身份证。”

鸣人哦了一声。

占用男厕所的几个姑娘出来了,她们跟在排队的男士们鞠了个躬,男士们刚想进去,一个形色匆匆的老太太一 路小跑过来,鸣人看到再不斩伸出了大手,主动招呼她先上。

这一瞬间,鸣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如同白说的那样,这个男人有着熊一般的外表,兔子一般温柔的内心。

“我不敢跟你靠的太近。”鸣人听见再不斩说“白留下的资料上写着,每一个特殊学校都有组织的眼线。”

“组织?”



再不斩拿出一个手机来,一边放在耳朵边上假装接电话,一边轻声跟鸣人讲述他这三天来的故事。



因为时间紧迫,他也长话短说。但这三天过的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丰富,使他一时半会儿居然无从说起。



再不斩挂掉鸣人的电话就匆匆回家。他租的房子离警局很近,主要是寻找那个皮夹子找了很久,如同所有的单 身汉一样,他的房间乱的一塌糊涂。

所幸皮夹子价值不菲,他也没有弄丢。他找出那个全球唯一的编号,进入品牌官网查了一下,查无此号。

他一时没有头绪,就穿上外套拿着皮夹子想回警局查一下。

变故就此发生。


106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再不斩仗着人高马大,从来是不看猫眼直接开门的。但那个时候仿佛是灵光一闪,他居然犹豫了一 下去瞄了一下猫眼。

是快递员。

黑猫宅急便的快递员,他戴着一顶公司棒球帽,皮肤黝黑,腋下夹着几个文件夹。

最常见不过的打扮,再不斩甚至可以看到他胸前和腋下都是快递袋上签字笔的油墨痕迹。

但再不斩却后退了一步。

托喜欢网上购物的香菱的福,再不斩认识所有这个片区的快递员,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连续响了起来。再不斩摸了摸后腰,他的枪在出警局时被卸掉了。

他果断地往回走,直接拉开窗户从四楼爬了出去。

他租的公寓是昭和末年造的老式住宅,墙面上全是歪歪曲曲后加的空调管道。他爬到两楼的时候,清晰地听到 从自己房间的方向传来一阵闷响。

是消音器下的枪声。

那一秒,再不斩蓬勃的职业素养几乎要迫使他爬回去了,但他很快忍住了……楼底下,一个同样穿着黑猫宅急便制服的男子抬起手给了他一枪。
再不斩做了五年警察,这是他第一次在居民区徒手面对两个带着热武器的匪徒,他满腔的英雄梦居然毫无怨言地熄灭了。
要活着,到他身边去。
唯有这个信念闪烁着。
楼底下这一枪打在了他大衣的衣摆上,他直接从二楼跃下,扑倒了这个男子。
对方训练有素,但再不斩好歹是连续五年拿到东京警署单挑王的男人,他徒手夺下枪,刚想质问,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楼上那个人下来了。
对方连开三枪,再不斩滚到一辆违规停靠的丰田后面,消音器只有第一枪有效,伴着两声惊天地的枪声,丰田的玻璃窗全碎。
楼上有租客好奇地探出脑袋。
再不斩知道不可以在这里多逗留,他抬起手放了一枪,对面那个人躲进了门房后面,再不斩听到对方在换弹夹的声音。
“如果在那边进行枪战我怕会伤及无辜,就征用了丰田离开了那个区域。”
“……”
再不斩的描述平平无奇,毫无趣味,鸣人却听的满头都是汗。
白的秘密……究竟是怎么样的秘密才能迫使对方出动这样的声势?鸣人自觉如果对方针对的是他,恐怕现在已经被送进重症病房了。

再不斩回到警局,他刚想停下破烂的丰田,却看到警察局门口停了一辆纯黑的考斯特。
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人站在车边吸烟。
“你怎么确定他有问题?”鸣人问。
“帽子。”再不斩答。

八九月的天气忽火热,在这个季节戴帽子的,除了特殊职业,就是想掩盖什么。

“我之前扑倒的那个枪手也戴着棒球帽,搏斗的时候他帽子掉了,我看到他额头边上有一圈痕迹。”
“痕迹?”
“是现役军人,野军陆战队的士兵脑袋上才会有的钢盔箍印。”
“!”
 
老太太从厕所里出来了,她不停地鞠躬向男士们道谢。男士们一边着不要客气一边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一进厕所,鸣人几乎是立即转头看向背后。
他看清了再不斩的长相。这是一个和英俊无关的男人,但充满了野性的男子气概,像一只独行的野狼。

“……别那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再不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他一说话就完全失去了狼的气质,反倒像只二不拉几的哈士奇了。

“漩涡鸣人。”他说着从包中掏出了一个一个信封。

“不光是白,我和你也已经陷入了危险。”

 

TBC

107

再不斩当天没有回到警局。
他将丰田开到两个街区外,随后弃车离开。半个小时后他穿了一件与本人风格迥异的皮夹克,乘坐了最近一列离开东京的新干线。
他直接前往了横滨。
他在警校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学弟现在在横滨警察信息署做技术,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前去求救。

“维吉尼亚密码。”学弟蹲在座位上,一头白毛被揉的乱七八糟。“密码本在哪里?"

“不好意思让下。”一个男孩子推开站在门口的两人走了进去。
“故事以后再说吧。”再不斩略带焦躁道“先把东西给你,你自己看下。”
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薄薄的白信封。
“密码本是……”再不斩突然住嘴了。
紧接着,他一把扯住了鸣人,鸣人满头雾水地被他扯向一边,与此同时,厕所的磨砂玻璃窗嘭的一声裂开了一个洞。
“滚!”再不斩疾呼!

鸣人连滚带爬,他身后传来忽忽的风声,他看都不敢看,只能拼命往前翻滚。
翻滚中,再不斩掏出手枪朝窗外射了一枪,这一枪直接打碎了剩下的所有玻璃,霎时间原本还呆呆看着这边的男性们全部大叫起来。

“快走!”
不用再不斩张罗,厕所里的男性们连裤子都没有拉,全都争先恐后地扑了出去。
鸣人和再不斩跟在最后,还没有出门,就听到外面的姑娘的尖叫声。
室外阳光极度灿烂,鸣人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睛,等他适应了这个光线,一转头,再不斩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卡卡西跑到他身边,鸣人下意识地就摇头。卡卡西也没有多加拷问他,而是直接闯进了男厕所。
鸣人跟在他身后又回到了厕所,他这才看到地上刚才差点打中他们两的东西——是数支精钢打造的弩箭,其中两支深深插入了陶瓷做的便器里,可以预见的是,这玩意儿插到自己的身体里绝对不比中枪更好受。

“……”
他刚想蹲下去看个究竟,卡卡西就捏着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鱼板君。”卡卡西笑眯眯道“我们来沟~通~一~下~吧~”



到了晚上八点多,鸣人才被放出了校长室。
连番的审问让他疲惫不堪,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撒谎了。
鸣人没有说出密码本的事情,他甚至没有交出那个小白信封。
他将那个信封塞进了自己的内裤和校裤之间,所幸这个信封非常的薄,采用的纸张也很软,在行走时没有太大的破绽。

鸣人记得那句话:你的身边有……

再没有查出到底谁是间谍前,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如果这样的心情在此前还略带了一些少年的冒险欲和好奇的话,现在已经完全变成深深的危机感了。
再不斩带来的不仅是这个小白信封,更是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不光是再不斩和白有生命危险,现在,他也处于了可能被杀的境界。
奇妙的是,知道自己处于这样的处境,鸣人居然并没有特别的害怕或者恐慌,他之前的那些揣测和不安在被证实后化消失殆尽,他只觉得从来没有那么思路清晰和灵敏过。
他至今还不知道敌人是谁,是谁绑架了白,和追杀再不斩的是不是同一些人,还有那些绑架突变型坚定的……



108
“鸣人?鸣人!”
直到第二声,鸣人才恍然间转头。
自然是佐助,他还是穿着夏季的校服,手上则拎着一个学校便利店的袋子。
“餐厅已经关了。”佐助从袋子里掏出他最爱的拉面面包。“将就一下吧。”
天乌漆墨黑的,他们两所站的这块区域没有路灯,鸣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此时他一定非常温柔。
“我才不饿咧。”
这么说着,他还是接过面包就大口吃了起来。佐助对于黑漆漆的马路毫无压力,他牵着他的手穿过办公楼前的那片最黑暗的地方,鸣人感受着他略带冷意的手掌心,也不知道他在漆黑的楼下等了多久,只觉得内心一片温暖。
星光点点,纺织娘在草丛中发出细细的鸣声,鸣人吞下最后一块面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佐助递上一瓶维生素饮料。
“我有话想说。”鸣人道“可以去你房间吗?”



照道理说Omega是不可以进入Alpha寝室区域的。不过就跟所有的普通的学校一样,女生总是很容易溜进男生寝室,反之就困难重重。
鸣人也是第一次进入Alpha寝室区域,不过没有什么好奇的,这边格局和Omega区域完全一样,只是颜色从米白色变为浅蓝色而已。
佐助住在顶楼,宁次没有回来,房间里就他一个。鸣人看了下,这两个人的房间干净简单地跟酒店标间一样,鸣人勉强从桌上发的头绳收纳盒才分辨出了两人不同的书桌。
鸣人把饮料放在佐助桌上,就开始脱裤子。

“……”

佐助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鸣人从贴身的裤子里掏出了一个白信封,递给了佐助。

佐助小小地庆幸刚才动得不明显。

鸣人浑然不知,他穿上裤子后就拿起书桌上的裁纸刀把信封打开,里面是一串很长的数字。
“这个是再不斩给我的。”鸣人把信递给佐助“再不斩是白的男朋友。”
佐助接过信,看了几眼就放下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接触白了,你是今天见的再不斩吗?”
“额……”
鸣人也想起来他根本没有跟佐助说过这件事了,但是……

“不是现在跟你说了嘛。”鸣人嘀咕“你还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佐助叹了口气。
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佐助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但也知道这种哄孩子的理由无法说服鸣人。
但实在是不想把鸣人卷入那些烦心的事情中。

“先跟我讲讲那个叫再不斩的事情吧。”
鸣人的叙事风格独树一帜,讲起来手舞足蹈激情澎湃。他还会在叙述中增加一些自我观点和幻想,听得佐助眉头大皱。
不过还好佐助和鹿丸一样,有着出色的过滤和分析能力,稍微筛选了一下得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我现在总结一下。白跟你打电话说他是被绑架的,绑架犯可能就是绑架突变型Omega的那个组织,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该组织的一些信息,并把这些信息留给了他男友。他男友来找你沟通,试图破解这些信息?”
“恩。”鸣人提出“最主要的是这些人还在追杀再不斩……再不斩说这个学校被监控了……还有还有……是军人在追杀他。”

佐助沉默了片刻,他用手托住下巴,仔仔细细地想了几分钟。
“鸣人……”
“恩?”
“我还是跟你讲吧。”佐助道“你有可能被骗了。”
“啊咧?”


109

佐助让鸣人坐在床边,自己打开了桌上的电脑。与此同时,他从书桌里掏出几个纽扣形状的小球,随意一扔。
在鸣人吃惊的眼神下,几个小球自动吸附上了最近的物体,并发出了浅蓝色的光线。
“这个是……?”
“反窃听和跟踪装置。”

佐助打开电脑,他的笔记本电脑厚重而老实,但开机后的页面却全然不是鸣人熟悉的windows或者ios系统。
佐助两三下调出一个页面来,鸣人好奇地俯下身子去看,佐助把他往后拉了一点。
一瞬间,笔记本厚重的键盘下伸出两片薄片,在滴的一声后发出了莹莹的光。一个大约30公分高,三维的东方男性角色出现在两人面前。
“唉唉唉唉唉,这是什么?”
“三维投影。”
“这个笔记本哪里买的??好厉害!”
佐助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将三维图像旋转了几圈给鸣人看清楚。
“这个人你眼熟吗?”
“额……”
三维图像上的男人看不出年纪,但感觉已经不是年轻人了。他长相俊美,身材中等,头发和眼睛都是纯粹的黑,左眼眼角下有一颗不明显的黑痣。
“他是白的父亲,现任冰原制药总裁,冰原锥。”
佐助随意拉扯了几下三维图像,三维图像消失,出现了一段模糊的视频。

视频上,一辆银灰色的福特停在了一幢大厦的地下车库,一个中年男人从驾驶座出来,他走到后座,打开了门。
穿着呢子大衣的冰原锥优雅地迈了出来。

“这个人叫做志村团藏,是B组织的首领,我们怀疑该组织就是现在绑架突变型鉴定的元凶。”
“唉?”
“冰原锥已经和志村团藏接触过了,冰原制药应该也参与了这次……”
“等等等等等……”鸣人连忙止住了佐助的话头“B组织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
“B组织,Global Balance……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想要抹杀世界上所有Alpha和Omega的组织。”佐助道“他们想通过一些手段,彻底达到人类的原始状态,方式就是处理掉世界上所有的AO基因。”
“啊?”

看着一脸茫然的鸣人,佐助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鸣人,在说这些话之前,你有没有想过ABO到底是什么?”

ABO是什么,是内性别鉴定。在第二次区域大战后,政府彻底公开了ABO的辨别和分类系统,从此普通民众才开始慢慢了解和被分类成六种性别。

“ABO并非是人类的纯种性别,而是人类筛选基因的产物。”

鸣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消化这段话……佐助的这段话好像就在说男人和女人其实是不存在的,而是后天人类自己挑选出了男性和女性一样。

“但是……但是……第二次区域大战才过去一百多年啊……历史上就已经有Alpha和Omega的描述了啊……”

“历史可以编造。”佐助道“你难道从没有想过,像日本这样很多历史词汇都是从中国进口的国家,居然不太用ABO的中文字吗?”

鸣人真的没有想过。日本不光进口中文词汇,也进口英文……很多时候都是什么好记讲什么。

“中文当然有ABO的表述,但是因为中文的ABO与英文的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因而日本选择了当时传播度更广的英文Alpha、Beta和Omega的用法。”

“原始人类只有男性和女性之分。在第二次区域大战前夕,一些科学家将偶尔得到的‘原始样本’基因,融入了普通胚胎中,从而得到了第一代Alpha,但Alpha的基因就像是染过的头发一样无法被自然遗传,因而Omega作为能够修补Alpha存在的Bug而被开发出来。”

110

人类的进化尽头是什么?

无数的科学家都为此着迷,有一些甚至不惜违背道德和伦理,代替上帝去加速这一个进程。

其中,有一群年轻人偶尔拿到了这一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而诞生了第一批拥有超越普通人类的“超人”Alpha。

在之初,Alpha完全符合科学家们的预想。他们从小就展现出超越常人的智慧和体力,但随着实验体年纪的增长,一些问题也暴露出来。

Alpha的基因无法被继承,如果要继续这些“优点”,就要一遍又一遍去修改新生儿的基因。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Omega被开发出来。

“Alpha和Omega之间的发情症状并不是本能。”佐助道“而是在设定基因之初,实验者为了进一步保留AO之间的联系而人工诱发的症状。”

“超人们”的诞生,直接导致了原本平衡的世界格局被破坏,第二次区域大战爆发,世界总人口蒸发45%,进入了史称“人口冰河期”的低谷,有趣的是,大部分民众在战争结束后也并不知道战争发起的理由。

也是在那个时候,联合国SSS级下达了封锁“人类进化”的决定,直接摧毁了所有档案。只有少数Alpha军官和Omega存活,并最终逐渐形成了如今大范围Beta和小范围AO的人口基调。

“AO世家一般都是此前已经突变的军人的后代……而突变型鉴定严格来说也不算突发,他必定遗传了一个Alpha或Omega的基因,只不过当时他们和Beta结合,该基因没有凸显出来,而是潜伏起来而已。”

鸣人突然想起他刚被检查出是突变型Omega时,医院也对他的父母也做了基因测试……原来那个时候就在测验他的遗传因子中是否真的存在AO基因?

“人工促成的进化到底是不是真的属于人类正确的进化方式?”佐助垂下了脑袋,他的睫毛浓密而又纤长,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Alpha……”佐助说“Alpha的存在本身,或许就是错误……”

“言归正传。B组织就认为ABO是人类的错误进化方式,因而想要抹杀错误的进化,从而回归原始人类的状态,现在他们与世界知名的冰原制药合作,并在世界范围内绑架突变型鉴定,估计就是找到了一些方向。”

鸣人也沉默了片刻,房间里没有了佐助低沉清淡的声音,只剩下反窃听装置发出的轻微嗡嗡声音。

“那么……佐助认为呢?Alpha和Omega到底是不是错误的进化方式?”

“嗯?”佐助没有想到鸣人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愣住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我的家族就是AO进化的得利者。”

鸣人也听得出来……佐助也并非全然是B组织的反对者,他想起了再不斩说起追杀他的军人,又想起了冰原锥清冷的脸庞,一时只觉得浑身冰凉。

我该相信谁?

“那个……这些是鼬告诉你的吗?”

“不是。”佐助道“我不知道哥哥知道多少,哥哥估计也不知道我知道多少。”

鸣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佐助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个……之前在夕法尼亚读书时,我参加了一个竖琴兴趣小组……认识了现在的老师……”

夕法尼亚是啥?竖琴小组又是啥?

佐助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将他脑袋揽进怀里。

“不要多想,我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之处而已。你什么都不要做,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只要好好的开心就好。”

怎么可能开心?鸣人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去反驳。

他知道佐助是为了他好,但是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在知道那么多后还能安然地躲在佐助的怀里。

“至于白……”佐助道“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能完全相信,他的父亲已经可以被确认正在与B组织亲密接触,那么他的儿子……”

鸣人愁眉不展。


TBC

抖包袱啦抖包袱啦,嘎多伏笔欢迎忘记的人往前翻啊(不过佐助知道的也并非真相,这样帅气爆料的机会还是留给Bos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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