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发少年狂,光自High 不BB

  wingsama  

【特别的你番外】奉子成婚4(完结)

与老朋友们八卦完毕,鸣人匆匆忙忙赶去试衣服。他是最晚到的一个,佐助、小樱和鹿丸早已经在那边等他。

和之前商量的一样,鸣人转穿纯黑色的礼服,带着改良版的燕尾,胸前插着一朵百合。而佐助则是同款的纯白礼服,胸口插红玫瑰。两人站一块,身高相差不多,气质截然相反,如太阳与月亮,互相辉映,十分般配。

小樱的衣服也修改完毕,她在最后决定穿米白色的小短裙,站在穿黑色简约礼服的鹿丸旁边,也有一种奇妙的CP感。

这样的CP感让前来看热闹的某人很不爽。

“有些人穿了黑色也不像老公。”鼬冷飕飕地说。

鸣人头上冒出好几个井字,怒气冲冲地试图将百合花梗塞进鼬的鼻孔里。佐助则看了站在一边的鹿丸一眼,鹿丸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晚上时,两家人和伴郎伴娘一起吃了一顿饭。

水门和富岳坐在对面,两人眼对眼看着,依旧看对方十分不顺眼。玖辛奈倒是和小樱一见如故,聊得特别开怀。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鹿丸左边坐着殷勤和蔼的美琴,右边坐着状况外的鸣人,对面则是画风相似、心思却迥异的宇智波兄弟俩,气氛一度接近凝结。

奈良鹿丸是宇智波鼬交往最久的一个恋人。不,应该说,是唯一一个交往过的人。

鼬每天都会有新的想法,新的目标。他像一只不知疲倦又喜新厌旧的小鸟,飞在世界各地,常常一言不合就想出新的主意。

这样的鼬,真的能够安稳地喜欢上谁吗?美琴曾经也如此怀疑过。但大约上帝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半身,奈良鹿丸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如果说鼬是只不安分的小鸟,鹿丸则是一只恋家的食草动物。他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喜欢变动,不喜欢新的想法。这样的人明明是鼬最为不喜欢的,但鹿丸偏偏又聪明透顶,聪明到鼬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从好奇,到好胜心,一个逗,一个逃,两人追追赶赶,吵吵闹闹,终究是发展出了朋友以上的关系。

但鼬实在是……太麻烦了。每次鹿丸产生了一咪咪“这个家伙还挺可爱”的想法时,鼬总是有一万种方式让鹿丸了解到自己想太多了。于是朋友以上的关系戛然而止,总是离恋人差了半步的距离。

“你好久没有来玩了。”美琴笑眯眯地给他递色拉酱,“学校里很忙吗?”

鹿丸连忙伸出双手接过来,表情诚惶诚恐。

鹿丸天生就对女人没有办法。如果是啰里吧嗦的男人婆还好些,万一是又柔弱、又温和的女性,上到八十,下到八个月,都会让鹿丸束手就擒。

美琴就是“又柔弱、又温和”的代表人物。更可怕的是,她不仅能充分利用女性的优势,还拥有宇智波主母的智慧和心机。

“真是抱歉,我的笨蛋儿子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没、没有。”

美琴温柔地说:“都是我的错。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我一直让他要小心,要注意身体,要低调。说多了他反而就要跟我对着来,千方百计要引起别人的关注。他的性子一直这样敏感好强,也不考虑自己容易受伤的身体。”

和美琴坐得近的佐助、鸣人和鹿丸都看向了坐在一边嚼色拉的鼬,试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敏感”“好强”和“容易受伤”。

鼬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咧开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鼬,你这个小傻瓜。”美琴依旧温柔地叫他,“鹿丸比你小这么多,你就不能谦让他一点吗?”

“不要。”鼬斩钉截铁地回答。

鸣人噗嗤一声笑了,佐助咳嗽了一声,鸣人连忙低头吃饭。

美琴也受不了他,又转过头去安抚鹿丸。鸣人借着擦嘴的功夫和佐助说悄悄话。

“鼬哥哥到底喜不喜欢鹿丸啊?怎么老是有仇一样?”

佐助本来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八卦自己的哥哥,但是这个话题他实在是非常想要发表意见。

“他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想要欺负。”佐助又补了一刀,“简称就是神经病。”

鸣人恍然大悟,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场撮合直到晚餐结束,也没有什么结论。

 

最后一天就这样到来了。

鸣人在这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有些梦在一开始就能察觉出不对来。就像这一次,浩瀚的宇宙茫茫无际,星辰在远方闪烁,机械组成的行星遮天蔽日,他只身游荡在黑暗而虚无的太空中,有点透不过气。

他奋力想要前行,但是失重的状态让他无法找到着力点。他像一条溺水的鱼,在没有边际的真空中游泳。一架巨大的器械巨人无声地划来,在他身边打开了驾驶舱。

“高、高达?”鸣人听到自己嗡嗡的声音,好像隔着玻璃发出来的。

驾驶舱的门打开来,先是一条腿,再是一只手,最后是黑色的头发。一个清俊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缓缓睁开纯黑色的眼睛。

“佐……”鸣人吞下了另外一个字。

不是佐助。少年捋直了一头凌乱的黑发,冲他扬了扬下巴。

张牙舞爪的少年,总是自负于自己的才能和力量。他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能弯下腰来,守护一朵花。

黑暗中,鸣人仿佛看到了他脸颊上熟悉的六条胎记。这让鸣人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亲近感,而这个少年的名字,也在他嘴边呼之欲出。

“你——”

“该起床了。”

佐助的声音响起。鸣人猛然间弹了起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佐助身上,口水流得他的肩膀都湿掉了。

“我刚才看到了——”

“嗯?”佐助嘲他,“看到了味增拉面吗?这么激动。”

当然不是味增拉面啦!鸣人想要吐槽他,但是被这么打断,鸣人又想不起来刚才梦到什么了。总觉得是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梦,梦中有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他重新趴回了佐助的肩膀上,又找了个干净的位置,重新睡觉。

被鸣人压醒的佐助无语道:“醒了就别睡了。趁着早上凉快,我陪你出去散步。”

“我还可以再睡睡……”鸣人说,“只要你别吵。”

三分钟后,鸣人闭着眼睛,被佐助牵去散步。清晨六点的岛屿,风还是凉凉的,街上人不多,海浪在远处拍打着礁石,沙滩上有一些被冲上岸的贝壳和海草。两人走在海边,好像清醒了一些。

鸣人醒过来了。风吹得人很舒服,他深吸一口气,朝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大声地呼喊。佐助默默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

“我——要——结——婚——啦!”

远处海鸥飞过,仿佛听到了汽笛声。

“和——我——最——喜——欢——的——佐——助——啊!”

背着鸣人的佐助摇了摇头,嘴角却笑了。

鸣人发完疯,又抓了一把沙子去撒佐助,佐助被撒了一身。两人像两个孩子,在沙滩上追追打打,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太阳越来越亮,远处的人的声音更加明显。两人精疲力尽地倒在沙滩上,冰凉的海水舔吻着脚心,鸣人全身一震,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他了。”

“嗯?”

佐助转过头,鸣人看着天空,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是个,看着就很臭屁的小鬼。”

佐助没有听懂,他先站起来,又把鸣人也拉了起来。

“你在说谁?”

“面码。”鸣人说,“小面码。”

“那是谁?”

“漩涡面码。我们的孩子。”

“很好的名字。”佐助温柔地说,“他一定会喜欢的。”

就这样简单地把名字定下来了。

太阳越来越晒,两人回到酒店去洗澡。佐助在冲澡的时候嘴里念叨了好几遍面码,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和干笋听上去太像了。他连忙擦干身体,准备和鸣人再讨论下,但他进入卧室,发现先洗好澡的鸣人居然趴在床上睡着了。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趾缝隙里,还有几粒没有冲干净的沙子。

佐助弯下腰,用浴巾将他指缝间的沙子擦干净,又替他把被子盖盖好。

鸣人睡得很熟,岁月静好。

干笋就干笋吧。

 

下午,婚礼进行彩排。

考虑到这个季节白天实在是太热了,婚礼定在了晚上举办,地点就在这个岛最高的人造山顶的草坪。现场已经开始拉起雪白的帐篷,纯白色的桌子和椅子也已经到位。司仪带两人走了一遍流程,大致和鸣人以前参加过的没有什么不同。但两人还是如临大敌,鸣人更是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将一些要点记在上面。

“不用紧张。”漂亮的女司仪说,“你们的仪式非常简单,到时候我会一一提示,你们跟着我的话做就可以了。唉,对了,伴郎呢?”

佐助和鸣人转身往远处看。远处一颗巨大的棕榈树下,鹿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太多事了,鲜花、美酒、食物、礼品、出场仪式、要背的词。筹备有人帮助,现场却还要靠自己。大太阳底下,三个男生加上撑着伞的小樱,来回走了足足十多遍,总算把每一个位置都踩对了。

晚上的时候,两人被分别拉走,去度过最后一个单身夜。

鹿丸在酒店的酒吧定了位置,鸣人先去码头接了来得最晚的志乃。两人姗姗来迟,到酒吧时已经酒过三巡。

鸣人高中棒球社团的伙伴们,亲戚家玩得好的同龄人,还有大学时关系最好的志乃。在这群单身糙汉子中鸣人好像又回到了Beta的时代。众人朝他起哄,鸣人连干了三杯酸奶。

能喝酒就好了。

李学长在吧台上唱歌。丁次正在减肥,盯着一盘猪肘子流口水。酒吧里灯光灰暗。志乃坐在他身边,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你是一个Omgea。”志乃轻声说。

鸣人奇怪地说:“我住Omega寝室唉!别说你不知道。”

“但你没有告诉我,你有未婚夫了。”志乃皱着眉头说,“还怀孕了。”

“山上得多,总会遇到老虎。”鸣人难得说了句谚语,随后又拍了拍志乃的肩膀,道,“你放心,小黄本的事业我是不会放弃的。毕竟有这么多读者在等着更新呢!”

“我有个计划……”志乃慢吞吞地说,“小黄本再好也不能成为主流。我觉得你的水平已经可以撑起正常向的主流剧了,比如说运动漫画。”

鸣人呃了一声,正好此时牙坐了过来,志乃摆摆手,表示这事以后再说。

最是欢腾的时候,鹿丸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跑出吵闹的酒吧,在过道里吸掉了一根烟。

但还是去了。

这是一艘停靠在码头上的小游艇。几个Alpha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纷纷朝走过来的鹿丸挥手。

佐助的朋友不多,但宇智波家大业大,亲戚倒是有很多个。因为在军校也是名人的关系,鹿丸倒是认识其中的好几个。他懒懒散散地打了声招呼,钻进了船舱中。

舱内没有开灯,月光照在里面,隐约只见宇智波鼬一个人。他靠在沙发上,桌子上放了一瓶开封的洋酒。

“哟,小鬼。”

“佐助他们呢?”

“船尾。”鼬眯着眼睛,“你只想问这个吗?”

“想问的你也不会回答,何必多此一举。”

鼬轻笑了一声,他打开了床舱内的音响。一时间,流水般舒适的音乐传来,清淡优雅。

“Moon River。”

“我教过你。”

“但我已经忘了。”

“真是可惜。”

月色如水,佐助恰好转过头,看到船舱内两人相拥,缓缓跟着音乐摆动着身体。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7月23日,总算来了。

大约是好事多磨,从中午起,小岛上就下起了大雨。夏季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策划团队已经做好了全场挪入室内的准备。但还好,五点多雨总算停了,堪堪留出了给团队装备的时间。工作人员们全部行动起来。湿漉漉的草坪整体滚过一遍吸水纸,鲜花都带着露水,整个场地撒满了纯洁的鸡蛋花。夕阳西下,橙金色的光从退却的乌云中射出一大片,将整个山顶照得透亮。

美不胜收。

宾客们全部到齐。白拖着再不斩在向日葵组成的花幕下合影,再不斩扯着太过紧绷的领带,笑得很不自然;玖辛奈帮水门整理乱翘的头发,总有一缕不太听话,让她烦恼不已;天天的袜子被一个路过的熊孩子弄破了,宁次撸了撸孩子的头发,放他继续疯玩;卡卡西正在研究桌上摆的香槟;带土遇到了佐井,两人又开始斗气;自来也的徒弟们赶在最后一刻到了现场,他们围坐在老师身边,低着脑袋听他训话。纲手狠狠敲了自来也的脑袋,让他起码今天给徒弟们留点面子;鼬别出心裁,穿了一身黑色和服。富岳被他气个半死,把他拖到一边教训……

佐助身着一套白西装,戴着白手套,笔直地站在舞台上。小樱站在一边,好久不穿高跟鞋,让她有点晃。花毯两侧站立的嘉宾们都安静下来。他们握着孔明灯,和佐助一起,抬头望向花毯的另一边。

帐篷里,鹿丸掀开幕布,朝鸣人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鸣人整个脑袋都空白了。

帐篷外,音乐缓缓响起。鸣人深吸一口气,同手同脚地往前走。鹿丸拉住他,往他怀里塞了一束花。

天完全暗了。

雪白的帐篷被掀开,鸣人的脑袋冒了出来,他一头金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抹了一层发油。

所有人都看着他。

鸣人一步步走着,将左手的花转到右手,又转回去。佐助在另一头笑着,不太明显。

音乐越来越响。鸣人一个踉跄,被花毯绊了一跤。

围观的宾客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哇!”的声音,佐助连忙去扶他。而鸣人直直地抬起脸,保持着跪的姿势将花递给他。

“Do you marry me?”

佐助愣了。

不知道哪一个宾客先放开了手,孔明灯孤零零地飞上了天,随后,数不清的孔明灯都被放飞,漫天都是闪烁的星星。鹿丸第一个鼓起了手,掌声从稀稀拉拉变得整齐划一。

“……I do.”

佐助无奈地说。

 

I DO.

Foreve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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