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发少年狂,光自High 不BB

  wingsama  

翅·轮回(上)

鸣人和佐助,最终都没有偷到任何一对鸟的蛋。

这对年少无知的基佬鸟,偷袭过鸳鸯,骚扰过野鸭,佐助还去跟只灰鹞打了一架。但所有的蛋蛋都是父母们的心头肉,哪有这么容易就得手。有一次鸣人已经锁定了一窝四颗画眉蛋,但是在它来之前,有一只烦人的杜鹃在里面产了一个卵,长得和画眉蛋一模一样。鸣人实在不喜欢这种天性残酷的小鸟,只能忍痛抛弃了这窝蛋。

春去夏来,天气日渐炎热,白天时太阳照在信箱上,风吹不进来,就跟个微型的烤箱,火气直冒。佐助和鸣人不得不暂且放弃了这个陪伴了它们过冬的风水宝地,而是举家迁徙到了湖边那个树洞里——说是举家迁徙 ,也不过是将鸣人最爱的绒线帽搬过去而已。

河边有很多树,自然有很多鸟。鸣人这个话唠总算找到了许多聊天的小伙伴,其中,和它最熟的是一对大山雀,这对大山雀是从东京搬过来的城里鸟,曾经住在一幢办公楼的顶层,每天都看对面LED显示屏上的新闻节目,故而和鸣人很有话聊,特别是其中公的那一只,尤其看点评人类政治新闻,鸣人常常和它两只鸟窝在树枝上讨论联合国,伊拉克什么的,后来不光是那只母鸟,连佐助也吃不消这两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笨鸟,叼着鸣人的脖子,硬是把它拖走了。

但闲暇的日子也没有维持多久。

大山雀的蛋们一个个破开了,孵出了三只嗷嗷待哺的小山雀,鸣人跑去看过,就是三只又丑毛又少的怪物,一天到晚睁大嘴巴,嗷嗷待哺。但是鸟类的荷尔蒙已经蒙蔽了鸣人的审美观,就算是这么丑的小鸟,鸣人也觉得可爱的要死。

但它们没有蛋蛋,没有蛋蛋!

河边的蛋蛋们一个个孵化了,那些和鸣人聊天和佐助打架的鸟儿们都开始忙活起来,每天昼出夜也出,不停地寻找食物来填满孩子们空虚的胃。这样对比下来,只需要在食物丰富的春夏季节填饱自己的佐助和鸣人,就是一群忙鸟中又闲又奇怪的存在了。尤其是,以前和佐助单独住在信箱里时没有对比,现在和其他鸟一起社交了,没有蛋蛋……真的好空虚。

这么空虚,两只鸟只好更加卖力地交尾,但是交尾之后还是没有蛋蛋,那就再卖力点,依旧还没有……河边一只水禽实在是受不了,守在柳树洞下指桑骂槐,说现在的一些鸟真不知道羞羞,一天到晚羞羞,羞羞就羞羞吧,还要叫,真是让鸟听不下去了!

鸣人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它屁股上的毛都快被磨秃了,也并不能生出个蛋来。两只鸟合计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它知道的,有蛋蛋的地方。

丈母娘家。

丈母娘——春野樱小姐,在过去的半年中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研究生已经两年级了,还是没有找到男朋友。她和井野真的不是一对儿,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在鸣人走后,她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但是井野心送的名叫迪达拉的凤头鹦鹉让她重新忙碌起来,从没有见过脾气这么坏的鸟儿!光是收拾它的烂摊子,就让人忙的不行!

鸣人和佐助抵达小樱家的时候,小樱正好不在家。那只脾气很坏的凤头鹦鹉正好在阳台上撕扯小樱的纸巾,它把一整盒未开封的纸巾都抽出来扯成了碎片,掉了一地的渣渣。

鸣人在娘家时也不是省心的儿子,特别热衷于抠电脑键盘。但是当它变成了别鸟家的鸟,它突然对小樱有了无数的体谅和爱戴,所以它第一时间冲出去,阻止了迪达拉搞破坏。

“你在干什么啊!”鸣人怒气冲冲地打开没有锁上的窗户,“你怎么可以撕纸巾呢?”

“我在搞艺术。”迪达拉不屑地看着它,“你是哪里来的野鸟,滚远点!”

于是鸣人和迪达拉打了一架,佐助始终站在窗户外面的樱花树上——真正的野鸟不会贸然进入人类的家。

鸣人终究比养在家里的迪达拉更有出息些,它将迪达拉踩在脚底下,跟它嘀嘀咕咕了很多的家规,比如要叫小樱起床啦,盯紧井野这个流氓啦,记得经常给家里的绿植修缮形状啦……诸如此类的,迪达拉技不如人,只能大喊这些家务都不是艺术家该做的云云。

围观了全程的佐助表示,城里鸟就是事情多。

鸣人又等了小樱很久,直到太阳西斜她都没有回来。而佐助已经有点不耐烦,开始去追逐樱花树上住的那一窝麻雀。鸣人知道不能再等了,它给小樱留了一串很好吃的野果子,压在了她的枕头上。随后自己打开冰箱,掏了一颗滚圆滚圆的鸡蛋。

啊,蛋蛋。

鸣人老早注意小樱在冰箱里藏有很多鸟类的蛋蛋,它并不知道冰箱里的鸡蛋是孵不出小鸡的——实话说,一般鸡蛋到了家没有多久就被小樱煎成了荷包蛋,故而,它天真的认为给到鸡蛋们一点时间,它们也可以产生奇迹。

于是两个傻帽偷了颗鸡蛋,一路小心翼翼地捧着,披星戴月地回家了。

 

因为要孵蛋,两人又回到了信箱住,鸣人将围巾压压实,把鸡蛋树在上面,两人就着入信口的月光端详这一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带着冷气的鸡蛋,心中满是为人父父的感慨。

“佐助……你说,它会孵出什么样的鸟儿呢?”

“……应该像你。”佐助说,“它应该有黄色的羽毛,蓝色的眼睛,就跟你一模一样。”

“不不,像你才对。”鸣人说,“不太爱讲话,但是很可靠,又很厉害。”

“……你这只傻鸟。”

“嘿嘿。”

月光之下,漫天都是繁星。两只颜色和经历截然相反的鸟儿,蹲在银杏树新长出的枝桠上,互相依偎着。这一秒仿佛能海枯石烂,又或许可以天长地久。

 

于是,开始孵蛋了。

夫夫两个轮流孵蛋,每两个小时换一个班,时刻保持鸡蛋一只处于温暖的状态。但鸣人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满心欢喜,一边孵蛋还要一边为孩子做胎教,唱唱歌,说说外语。就算只有一只鸟在信箱里,也显得非常热闹。

它们孵了这只蛋13天,眼见着夏天都要到了,蛋依旧没有反应。佐助隐隐觉得不对,但是看到鸣人因为孵蛋而掉了一大片的腹部的毛,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但是不对就是不对。佐助食肉动物敏锐的嗅觉,似乎还闻到了……食物即将坏掉的味道。

等待鸣人出去放飞找食物时,它总算下定了决心,将鸡蛋抓到了几里外砸在了地上——鸡蛋碎了,里面果真什么都没有。佐助只看了一眼,就急速飞走了。

等鸣人吹着小调回到家的时候,佐助刚刚蹲进去,它深深将喘息咽进肚子里,然后假装很愉快地移开了自己的尾巴。

那里有一只还未睁开眼睛,全身却有许多毛茸茸小黑毛的小鸟。

“这个是!”

“鸣人,我们的孩子孵化了。”

鸣人在狭小的信箱里转了一个圈儿!一只小鸟!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好可爱啊!它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是什么品种,但是鸟儿太小了,基本上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鸟啊,喂肉还是喂果子啊,哎呀,取什么名字呢?啊啊,对了,它的蛋壳呢?蛋壳去哪里了?听说蛋壳给小鸟吃了,会对它好唉!”

“这是一只红耳鹎。”佐助温柔地说,“它什么都吃,很好养。”

“哇!佐助你连这个都能认出来,超级厉害的!”

佐助笑而不语。

因为头颈处有灰色斑点,这只被命名为面麻的红耳鹎,正式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

 

夏天来了。

面麻在夫夫两的努力浇灌下,茁壮地成长着。它是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小鸟,刚刚会飞的时候,就学习佐助在很高的地方滑翔,而吃的方面,又不喜欢吃自己本来应该吃的虫类,而特别喜欢吃鸣人喜欢吃的果子和干粮。但是有趣的是,它越长越大,和佐助也越来越像,虽然个子小了一圈儿,但是也有漂亮的、能够竖起来的头冠。

等着鸟儿大一点,鸣人和佐助就带着面麻又去了一次小樱家看外婆。这次不光是小樱,井野也在。

佐助依旧呆在樱花树下,小樱和鸣人在房间内抱头痛哭,而面麻站在了笼子边上,看着迪达拉在笼子里用嘴雕刻一根木头。

“你在干什么?”

“搞艺术。”

“什么是艺术?”

“艺术就是……”迪达拉转过头,高傲地说,“与众不同!”

面麻看着它,心里想,我靠,艺术家跟我们这种乡下鸟就是不一样,太特么拽了!

学好是那么的困难,学坏只有几分钟。

面麻和父亲们回到家,脑子里还是只有迪达拉抬起的脑袋,脸上的红晕,以及对艺术的追求。它思来想去,在家里被一对脑残夫夫照顾是无法追求艺术之路的,于是它在一个云很多,天气很清爽的晚上,乘着夫夫两脑袋凑在一块儿睡觉的时候,离家出走了。

 

佐助,鸣人,多余的情感只会阻碍我追求艺术的道路,是时候斩断这一切了,再见。——面麻。

 

风越来越大,云越来越多。

小小的红耳鹎,连翅膀后面的毛都没有完全退光。就在这一个绚烂至极的台风来临之夜,离开了自己温暖而又安全的巢穴。

 

TBC

这个没有中,下一章就是下了,然后本文就完结了,完全符合我当初的预算,完结大概在四万七千字左右=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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