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幕后的人
“是大蛇丸。”自来也说。
“是大蛇丸老师哟。”兜说。
他泡了一杯浓郁的热巧克力，递给了鸣人。
“从读研究生开始，大蛇丸老师就是我的导师了。现在冰原制药用的信息素抑制剂也是老师的研究成果。”兜说“老师在这块领域是全球知名的专家。但是日本军方在信息素的研究上一直超过世界水平很多，我们都认为其中会有更深刻的原因。”
“什么原因？”鸣人追问。
“原始样本。日本军方掌握了其他国家都没有的特别样本。”
兜给自己倒了一杯清咖，然后给鸣人测了一下脉搏。
“能忍受吗？发情痛。”
“还行。”鸣人说“就是下面黏糊糊的……”
兜笑了，这个男孩子真是坦率的可爱。
兜又起身给鸣人加了一次热巧克力。鸣人连忙道谢。
“不用客气啊。”兜笑眯眯的“刚说到哪里了……对，原始样本。”
“追根究底，这个特别的样本来自哪里，我们都认为是来自宇智波的长子，宇智波鼬。”
听到熟悉的人名，鸣人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同时拥有Alpha和Omega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鼬本身就是那个特别样本。”
“同时拥有……是什么意思？”鸣人呐呐问。
“你居然不知道吗？”兜惊讶道“我以为你和宇智波二少爷的关系，会知道这一条呢。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大蛇丸老师自己的推论罢了，如果能得到血清样本的话说不定会知道的更清楚些，只可惜宇智波家是不会贡献出研究样本的。”
“原来如此。”鼬思索片刻，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被他盯上了。”
大蛇丸吗？鼬回想起仅仅一次的见面，那个阴冷的男子站在宇智波宅的书房里，投来宛如舔吻一般湿漉漉的视线。
充满争议的世界知名学者，前常春藤博士生导师，两届诺贝尔生物奖提名，在信息素研究学上无人可以与其比肩，并一手开创了信息素转化的学派，可谓是世界该学科研究史上的大鳄。
但是，与大蛇丸的出色研究成果同时出名的，还有另外一件震惊世界的丑闻。
他囚禁了超过20个Omega和Alpha进行人体实验。
“研究的过程中根本无法脱离人体。”在被媒体曝光后，他依旧毫无悔改地说“我做的事是在促成整个社会的进步，这些小细节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
在历史推进的步伐中，大蛇丸自认为是是走在最前列的开拓者……比起人类的进步，20个实验对象简直渺小的不可思议。
这段话一经媒体刊登，几乎立即引发了国际舆论的谴责，当时任哈佛生物学院副院长的他立即被解雇，随后被国际刑警带走调查。
大蛇丸毫不在意。他的研究实力有目共睹，被带走又如何？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研究而已。
这些事情已经是10多年前的事情了，兜没有跟鸣人讲，鸣人自然完全不知道。在兜的叙述中，大蛇丸就是一个热衷于研究和推动社会进步的优秀学者。
喝下温暖人心的热巧克力，鸣人恍恍惚惚地睡去了。
兜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帮他整理凌乱的刘海，仿佛之前往巧克力里加安眠药的不是他一样。
随即，他拨通了电话。
62 隐患
如果说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做邪恶的计划的话，这个确实是冤枉兜了，他真的只是被冰原制药委派做一次普通的不行的工作出差而已，遇到鸣人纯属意外。
但既然遇到了，不利用一下也未免太对不起这次巧合了。
兜和鸣人一样，是在高中时意外觉醒的突变型鉴定Omega。在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在特别高中的三年后，成绩优秀的他以唯一一个Omega的身份被东京大学生物系入取，结识了当时在东大讲课的客座教授大蛇丸。
兜完全被大蛇丸所构建的信息素的世界吸引了，人类为何会演化出ABO三个不同的身份，Alpha特殊的能力到底从何而来？Omega的信息素是怎么发生作用的？
作为一个Omega，兜更是沉迷于此无法自拔。他是个道德观非常浅薄的人，对于老师的人体实验并不在意……在他眼中，人类与猩猩、兔子或者是小白鼠来说没有任何差别。比起物种来，他更喜欢用实验题1号、2号来区分它们。
“是的老师，我正在外出出差中……”
“在北海道，跟您汇报下情况……我遇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一个发情的Omega，但给他做二级标记的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爷。”
“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如此，果真都在您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兜挂掉了电话，看向躺在床上鸣人。
鸣人脸色嫣红地昏迷着，刘海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兜温柔地在鸣人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鸣人……虽然是第一次和你见面，但是跟你很聊得来呢。”兜笑着说“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不要讨厌我，你可是我难得觉得很有意思的人类啊。”
兜温柔起来宛如的大哥哥，但他的举措可一点也不温柔。
将鸣人翻了一个个儿，简单地消毒，用手术刀破开，植入，止血，缝合。
兜用纱布擦掉鸣人金发上鲜红的血液。
他的眼神始终温柔如初。
“大蛇丸这个家伙……虽然人品差的要死，但是我唯一承认的就是他脑袋很好使。”
自来也毫不避讳地卖掉了自己的老对头，他非常清楚大蛇丸是在利用他获取情报，但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他也迫切需要大蛇丸来完成后续的研究。虽然看起来两人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合作关系。但能够有机会在宇智波面前供出大蛇丸，自来也也绝对不会放过。
“我也不希望把你交给他做人体实验……那家伙简直是个变态。所以最好你能够老实地把东西给我，我就会把你毫发无伤地送回家里。”
鼬思索了片刻。
“既然你那么坦诚，我也不妨告诉你好了。”鼬说“我们至今没有研究出控制剂的成分。除了原样之外一无所获。”
自来也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原样？原样被严格地看管在了军方实验室。如果那边可以直接攻入的话，他也不会冒着被宇智波家族追杀的险来劫持鼬了。
既然不肯说，那就好带人走了。
小南、长门、弥彦同时站了起来，鼬抬头看着这组人。
一触即发。
但在此之前，游艇的警告灯开始闪了起来。小南脱离船舱，前往游艇驾驶舱查看问题。但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一艘巨大的游轮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老师！”小南惊呼“有追兵！”
自来也不屑一顾。
“人质在我们手上，没有追兵才怪！弥彦，将自动驾驶改为手动操作，加速！”吩咐完，自来也转头看鼬“我知道你在拖时间，无所谓。你也别想着逃跑什么的，如果带不走你，我们可以带着你身体的一部分离——”
自来也的话戛然而止。
鼬撩起了自己的衬衫。
“你……说的是这个吗？”
63 海战
鸣人醒来了。
他头痛的要命，一摸后脑勺，感觉好像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一样钝痛。
[这次的反应好奇怪……]
粗神经的鸣人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刚经历了一场微型手术。他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
安静。
纯然的安静，没有人的声音，没有车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声音。
“兜……先生？”
鸣人喊了一声。这一下不响的呼喊居然在这样一个空旷的房子回响起来。鸣人在一片安静中坐着，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孤独到死亡。
[佐助这个笨蛋，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算什么。]
鸣人踉跄地从床上坐起，去寻找兜的踪迹。
没有，没有，没有。
房间里没有，走廊里没有，厕所里也没有。
鸣人这才注意到，不仅兜不见了，兜随身携带的大型医用箱也不见了。
“走也不跟我说一下吗？”鸣人忍不住喃喃自语。
太安静了，鸣人光着脚走到了窗前，窗前有一个小型的音响，他摁了一下，里面传来音乐的前奏，这下总不会安静地可怕了……鸣人想着，拉开了窗帘。
这是一个靠近码头的公寓，窗帘后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展现在鸣人面前的是一片波浪壮阔的海景。碧蓝的海水一望无际，海浪拍打着码头停靠的小船。浅蓝的天空下是错落有致的小型别墅，街上空无一人。他抬头远望，远处的豪华游轮鸣响起汽笛，一个小型游艇甩着长串的白浪往码头方向急速驶来。
“佐助吗？”
鸣人打开窗，热浪夹卷着微咸的海风吹拂他阵痛的脑袋，他却探出头等待着某个人。
“Cultivate your hunger before you idealize.”
音响传来男歌手的歌声，这是一首鸣人从未听过的歌。
“Motivate your anger to make them realize”
游轮的甲板上先后发射出四枚拖着长长白烟的物体，呼啸着冲向小型游艇。游艇几个急转弯绕开了急速坠落的弹药，那些物体落在水里并未爆炸，但炸溅出的水花足有5米多高。
“Climbing the moutain. Never coming down?”
鸣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刚才是幻觉吗？
“Break into the contents. Never falling down”
不是，游艇已经离码头非常近了。鸣人甚至可以看到游艇上涂写的数字编号。同时，远处的游轮再次射出拖着黄色烟雾的物体，它发出了类似爆炸一样巨大的响声，紧接着就投入到了水里。
“My knee is still shaking like I was twelve”
差不多3秒钟后，离游艇不到10米的一处水面突然炸开，强烈的化学反应瞬间冰封了水面，雪白的冰层像层层凝结的推手，将游艇烘托出水面后定格。
“Sneaking out the class room by the back door”
接着，冰层发出了格格的响声，像手一样烘托着游艇的冰块不堪重负，纷纷碎裂坠入海中。
“A man railed at me twice but I didn't care”
鸣人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凉风，他睁眼眺望，看到游艇里跳下几个人，动作迅速地朝码头游来。
一曲终了。房间又陷入了安静。
“太他妈的不合算了！”先游到码头的弥彦一个撑起爬上了一艘停靠在码头上的小船。他大口地喘着气，显然累的不清。
“别废话！”第二个到的是自来也，他直接跳上了码头。“搞毛线，早上还都是人呢，怎么现在码头上一个人都没有？”
无人回答他，而姗姗来迟的小南和长门却不肯靠岸。
“你们两磨蹭什么呢！”弥彦把手做成喇叭形状冲他们吼“快点！不然要被抓住了！”
“不可以过去！”小南回吼“全是发情Omega 的味道！你闻得到嘛！”
弥彦闻不到，自来也也闻不到，他们都是Beta。
但自来也却已经猜到人工岛空无一人的原因。
人工岛本来就选了一处水深偏浅的地区建造，吃水量大的游轮进来势必会搁浅。自来也抬头远望，游轮放下几个小冲锋艇，看起来准备充分。
“我去！”自来也怒吼“这次栽在大蛇丸手里了！弥彦你去给小南他们送船，我去解决那个该死的发情的Omega！”
“老师你根本闻不到啊！”弥彦吼他“你是个笨蛋Beta啊！”
“但我听得到！”自来也怒道“你听不到到歌声嘛！”
鸣人这才发现自己的音响在放完上一首歌后又自动循环播放了。他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关掉。
要解决我吗？鸣人心砰砰砰地乱跳，赶紧蹲下身子藏在窗下。
[不……起码隔着50多米呢……]鸣人又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怀着莫名的恐惧和慌张，鸣人又探出了脑袋偷看。
这一眼，直直地和自来也黑色的眼睛对上了！
64 交换秘密
相比较慌乱的赏金猎人，鼬却怡然自得地躺在游艇甲板上晒太阳。
那些阳光晒在他的黑发上，眼睛上，他闭着眼睛享受这灼烧般的日光，直到一个阴影将他笼罩。
“笨蛋弟弟，你遮住我的光了。”
佐助默然不语，久久才说出话来。
“他们为什么要放开你？”
“因为他们蠢呗。”
“……”
鼬睁开眼睛，从他的角度看向佐助的脸，这个年轻的男孩一如往昔地皱着眉头，仿佛这个世界天生就欠了他情。
真是奇怪……肮脏到骨髓里、到基因里的宇智波家……为什么会生出这样干净的男孩子。
鼬千百次想到这个问题，在他的眼中，他的弟弟纯洁地像一张白纸，又简单地像一汪纯水。
“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告诉你真相。”鼬慢吞吞地说“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抬起身子，伸出小指头。
“交换秘密吧，佐助。”
佐助自然不会陪他拉钩。
“你先回答。”
“不，我先问哦。”鼬吊儿郎当撅了下嘴“现在可是你要问我唉。”
佐助默认了。
“好吧好吧。”鼬问他“你为什么恐惧和Omega结合？”
恐惧？
佐助的脑海中闪现出鸣人那双湛蓝的眼睛，在动情时变成了紫罗兰般深邃的颜色……从里面渗出的液体宛如水晶，在他眼中打转，又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嘴唇上，锁骨上。
那么甜蜜的Omega，炙热，温暖……拥抱他时简直像撞上了彗星，激烈的爆发无可言语的愉悦感，还有从灵魂深处透露出的满足。
为什么会恐惧？
月光下医务室里鸣人固执地戳痛自己受伤的左腿……那样决然的固执让他回到了7岁时那个夜，月光明亮的像是白昼，睡过头的他从被箱中露出了一只好奇的眼睛。
鼬是佐助见到的第一个能够在峰值这么高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的Omega。
那个夜晚他所见深深地铭刻入他的记忆。他那无所不能、永远掌控一切的哥哥像是一个濒死的病人，他在榻榻米上翻滚着，喘息着，痛苦着，血从他的嘴角滴下，那些痛苦远远不够，他拿起了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肚子——
一片血红，佐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佐助说“并不恐惧，我只是厌恶被本能驱使而已。”
“撒谎。”鼬讥笑他“吃饭也是本能，呼吸也是本能，怎么不见你厌恶这些？你明明在害怕，甚至是遇到了觉得正确的人也只敢逃避。“
“……”
本能是什么？生本能和死本能控制着人的一生。饥饿、口渴、性欲控制着每一个人的繁衍生息。而死本能又推动着破坏和攻击……生本能带来了人的本身，而死本能淬炼着人的抑制。
佐助每日每夜都在阅读书籍……弗洛伊德、马斯洛、约翰华生……他在浩瀚的书海里阅读那些枯涩难懂的文字，追求自己恐惧的本源，他找到了吗？
“Alpha……”佐助艰难地说“我害怕Alpha存在的本身就是错误……”
“……”
这句话没头没脑，鼬却没有再问下去。
“笨蛋弟弟。”鼬切了一声说“快去救鸣人吧，赏金猎人可是一群没有节操的家伙。”
“你还没有告诉我答——”
“还不够。”鼬说“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和我交换秘密哦。”
远处邮轮响起响彻云菲的汽笛，一群海鸥被吓得四处乱飞。
佐助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他知道今天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他如同之前的千百次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65 过渡
从自来也跳进窗户到他绑住鸣人，前后用的时间不过30秒。
但之后就麻烦了，自来也准备把鸣人套进麻袋里再抬走，但是他找不到麻袋。于是他又先想把什么东西塞住鸣人的嘴巴，但是问题是他也找不到大小适中的东西。
在房间里团团转了3来分钟后，他总算拿起来刀开始割床单。
被窗帘绑在床脚围观全部过程的鸣人表示：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坏蛋。
“坏蛋——”鸣人冲自来也嚷嚷“你要把我怎么办？”
“我才不是坏蛋！”自来也怒吼“我可是天下第一豪杰自来也啊！”
“我管你是谁，我问你要把我怎么办啊！”
“你管我啊！”
“我当然希望你不要管我我也不要管你啊！”
“你当然不可以管我但是我一定要管你啊！”
“……”
类似的对话已经进行过差不多三轮了。鸣人被床单捆住的地方开始发红，搔得他又痛又痒，他一边和自来也吵架，一般将绑住手脚的窗帘在床脚上磨蹭。
另一边的自来也自然老早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但是自来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一个Omega唉？再麻烦能麻烦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Omega真是奇怪，第一次看到发情期还那么活蹦乱跳瞎嚷嚷的家伙。
自来也是一个Beta，不仅如此还非常的迟钝。不光是完全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更是跟女友交往三年后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个Alpha。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屏蔽信息素的能力也为他的佣兵生涯提供了非常大的助力。
作为一个老练的佣兵，自来并不准备打晕或者杀死鸣人——众所周知Omega非常脆弱，简直堪比脆皮甜筒一敲就碎。而一个发情后可以清空一个岛的Omega绝对拥有麻烦的要死的背景，他可不准备被什么奇怪的势力追杀。
但是他闻不到，不代表别人闻不到。
自来也决定带着这个Omega拦住追兵，要知道即使是Beta中的大部分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将割下的床单堵住了鸣人聒噪的嘴，自来也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往外看。
水手们的船在一里外停留，他们显然知道前方是Omega信息素区域而不敢往前。
自来也打开了频道。
“兹啦——”自从掉入水里后信号就极端不稳定的听筒里传出了强烈的噪音，自来也猛地将通讯器甩了两下。
“听得到嘛！小南？”
“兹啦……兹啦……”频道里传来噪音。
“我是弥……小南和长……麦克风……坏……只有……还能……”
“听不清楚，快速汇报情况！”
“兹啦……兹啦……”
又一阵噪音，几秒后频道彻底安静了。
自来也晕倒，这就坏了？那怎么办？分头行动吗？
正在纠结呢，他的衣兜里就震动起来，他奇怪地一摸，是他用了八年的手机。
“我靠真的能打通！”手机里是弥彦的呼叫声“诺基亚的质量就是好啊，就咱两的手机还能用，苹果一泡水全……”
“废话少说啊！”自来也骂他“你这种看不清情况只知道逗比的个性到底哪里来的啊！！”
“……”弥彦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在吐槽些什么。
“我们绕道了西边，看到东酒店上方有一部停靠在那里的直升机，现在正在靠近中估计10分钟内就能抵达目的地。”
“知道了。”自来也回复“我会尽力往那边赶，20分钟后起飞飞机，不管我到没有到！”
“……明白！”
66 伤疤
弥彦挂掉了电话，朝在一边等候的小南和长门点头示意。
找到了离开的方法，又在逃跑中占据了主动，此时三个见习佣兵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宇智波家都是怪胎啊！”小南首先吐槽起来“先不说挖自己的大少爷，用牙齿能咬住子弹的二少爷也好可怕……”
“嗯。”沉默的长门也忍不住点头同意。
三人不由得回想起十数分钟前的场景——
“我知道你在拖时间，无所谓。你也别想着逃跑什么的，如果带不走你，我们可以带着你身体的一部分离——”
自来也的话戛然而止。
鼬撩起了自己的衬衫。
“你……说的是这个吗？”
除了自来也，剩下的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什么东西！他们眼中只有震惊！
鼬的皮肤雪白，掀开包裹着不伦不类的花衬衫，露出的是细腻而又光洁的皮肤。
曲线漂亮的腰，窄小骨干的胯……但当到了腹部，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赫然是一个直径达到20公分的凹陷。
这个男人的肚子上，有一个圆形的洞！
仿佛是挖走了内部的器官，皮肤自然地凹了进去，这样的场景承托着鼬平静的表情，显得更加的诡异。
“这是——”见多识广的自来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曾经在混乱的中东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倍受折磨的Omega请来江湖郎中给自己做摘除Omega生殖道的简易的手术，因为手法粗糙经常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疤。但是就当时看到的伤疤来说，这个凹陷又未免太大了。
“我已经失去作为标本和试验品的意义咯。”鼬笑道“我同时摘除了Omega和Alpha的器官。”
我艹！自来也狠狠地骂了一句，同时摘除？要知道仅仅是摘除一个生殖器的手术死亡率也高达60%以上，别说同时摘除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未免太狠了！！
“说不定是骗我们的……”弥彦结结巴巴道“说不定是割了盲肠之……”
鼬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没有说谎！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想起了这样强烈的念头。
已经失去抓住他的意义了。现在首先该做的应该是战略性撤退！
而不容他们多响，已经靠近的游轮发出了第一个水下炮弹……
“真是奇怪。”弥彦回想起来还会打哆嗦“只摘除一个器官就好了啊，这样就可以做普通人了。摘除掉Omega器官，做一个Alpha多少好。”
“好个头啊。”小南喃喃道“一点也不好。”
弥彦切了一声，对于他这个Beta来说，两个小伙伴都是Alpha真的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小南也好，长门也好，在学习能力和体力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弥彦要花费比他们多三倍的精力才能勉强不掉队。就算如此，他在团队中也只是接应的角色。
[如果我也是个Alpha就好……]弥彦总是这样幻想。而自来也则不耐其烦地告诉他，Beta才是最棒的社会角色。
[才不是这样呢……Beta只是蝼蚁而已……这个世界是被Alpha统治的。]弥彦心里始终这么想。
Alpha不愿意做Alpha，Omega不愿意做Omega，Beta不愿意做Beta。
这大概是每一个年轻人都要经历的迷茫。
对于鼬来说，这样简单的青春痛，毫无深究的必要。
对于佐助来说又不然。
他独自站立在小屋下，鼻尖是鸣人甜蜜的信息素味道，心中却一片决然。
抬头看向那唯一打开的窗户，只剩下一半的窗帘被风吹得缓缓移动。
67 最强Beta
自来也是成名在20年前的Beta。
他家住在札幌的一个小镇，当地以蛤蟆油和墨鱼卷为特产，父母则经营着一家小却温馨的特产店，收益刚够一家子开销，虽然过的艰苦但却平凡而幸福。
[等你娶了媳妇儿，这家从你爷爷那里继承来的店就交给你了。]
自来也的父亲常边喝着小酒边跟他念叨这句话，下酒菜则是永远不变的墨鱼干。
不要。
小小的自来也闻着鼻尖若有若无的海鲜腥味，心里却不以为然。
我不要做一辈子的平凡人，蜗居小镇，娶隔壁女孩，日复一日，终其一生。
我要成为特别的人。
抱着这样接近执着的想法，他存了打工了六年的工钱，办了旅途签证离开了日本。
一走就是16年。
等他回到札幌，众人记忆中那个傻傻的少年已经不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头白发，放荡不羁的男人。
父母哭着问他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里，他回答的却仅仅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微笑。
[我要反驳这个世界。]
成功了吗？
自来也站在酒店大楼的楼顶，把玩着一把匕首。
拙见。
这把匕首的名字。
这把匕首夺结束过137个人的生命，其中有站在毒枭顶端的Alpha，也有痛苦不堪请求他赐予结束的Omega。
但更多的是Beta……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无处不在，有许许多多的好人，也有许许多多的坏人，最终撑起了这个大千世界。自来也为了证明自己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Alpha而投入这场血肉纷飞的战场，最终却因为屠杀了太多Beta而自我否定了自己。
他给身后被绑着的鸣人脑袋浇灌下一瓶矿泉水，后者大汗淋漓地从水流间睁开蔚蓝而清澈的眼睛。
“我可不要你的命。”自来也爽朗的一笑“你的小情人追的非常紧，我们对宇智波家臭名昭著的监狱一点好奇也没有，所以……麻烦你安全地护送我们离开咯！”
回答他的是鸣人安静的瞪视。
药师兜此前给他打下的抑制剂只能保持8个小时，鸣人估计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他迫切希望保存体力熬过接下类的过程。
酒店大楼的楼顶是附近最高的建筑，自来也直起身子四处查看，远方的游轮依旧停滞不前。
正在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突然袭击了鸣人的鼻尖。
这个是？
鸣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是佐助的味道！
这是鸣人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佐助的信息素，几秒钟内，原本还淡淡的味道直线提升，嚣张地充斥到了鸣人身边所有的角落。这个略带苦味的味道带着独裁的存在感，气味之强烈让居然让鸣人直接腿软了。他匍匐在地上，感觉之前被抑制剂压制的本能蠢蠢欲动，叫嚣着去迎接这个让他意乱神迷的王者。
“你怎么了？肚子饿吗？”
自来也看着突然跪倒的鸣人，有点担忧又有点戒备地上前询问。
这个家伙闻不到吗？鸣人默默抬起头，自来也满脸疑惑，他又看向通往楼下的安全出口，佐助要来了吗？
噗通，噗通，噗通。
安全出口大门紧闭，玻璃一片脏乱，鸣人死死盯着，心跳急速地跳着，只觉得下一秒那个黑发男孩就会破门而入！
“啪嗒！”
门动了！
68 自来也VS佐助
啪嗒啪嗒啪嗒，不光是门动了，铁门，铁丝网，以及楼顶上水箱的铁板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鸣人一时不知所以，他只觉得汗毛根根树立，这个是怎么回事？
“太阳太毒了。”仿佛看到鸣人的紧张，自来也好心地解释“这些铁板受热不均匀，就会热胀冷缩发出声音……热胀冷缩你学到这一课了吗？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
这句话没有讲完，他忽然整个人翻滚在地，直接往前滚了三圈！
紧接着，三发空弹擦着他翻滚的身躯直直射入地面，每一发空弹都与他失之毫厘，他只要稍有犹豫，就会被撕裂皮肤。
就算是空弹，以射入地面的距离来说，孔径也绝对超过2.7cm，这种射在身上虽然死不了，但绝对会大出血！
三发空弹射完，自来也所在的位置已经离开鸣人约10米，自来也瞬间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直接飞跃而起！他人高腿长，这一飞跃足足有三四米，鸣人刚想惊呼，空弹又紧随而至。
在哪里？
鸣人至今没有看到射出子弹的人，而自来也却知道。
子弹的角度，全控的视野……自来也急速靠近三米多高的水箱，空弹全程跟在他身后，但却因为他熟练的Z字移动全部被躲开！
“多练习移动靶吧笨小子！”
这样叫嚣着，自来也直接跳上水箱！
移动靶？贴在水箱后头的佐助冷冷一笑，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散弹枪。
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双双短兵相见！
鸣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地抬头看水箱上方，那里视野不便，只能看到自来也移动的半个身影，2秒后也消失了。
“佐助！”
自来也的力气之大完全出乎佐助的预料，自来也第一拳挥出，他直接拿手臂挡——Alpha的臂力完全可以按照吨来计算，对于Beta的轻视与生俱来。而自来也的这拳一撞在他的手臂上，他就感觉不对。
好强的冲击力！
如果硬挨的话，骨头会断！佐助马上后退两步，他的身后是水箱边缘，如果掉下去可不止是掉下水箱，而是直接掉下12楼的酒店！
不可再退！佐助的手臂贴着自来也的拳头后退，他身形灵活，直接错身将空着的左手拉扯自来也向前冲去。可惜自来也身经百战完全不会做出掉下楼这样的蠢事……不，他掉下去了！
佐助也大吃一惊，战斗到这个程度，他也对对方的实力有所评估，这样的失误……
自来也懊悔的不行……但他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即拔出匕首，插入了水箱中。
他挂在了水箱底部，脚下就是悬空的高空，而他的匕首直接刺破了水箱，水哗啦哗啦地浇了他一头一面。
“……”
佐助也不去管他，他跃下水箱，跑去鸣人身边。
艳阳高照，鸣人的脸蛋被晒的红彤彤的，佐助和他相视无语，明明分开不过是几个小时，心中居然都有点久别重逢的激动。
气氛不错，但总有不识闲的家伙出来打扰。
“哈哈哈哈哈。”全身湿透的自来也又大模大样地站在了水箱上，他滴滴答答地滴水，脸上飘着可疑的红。
“刚才那一招不错啊笨小子！”他大笑道“我真的有点渴了哈哈哈所以喝了点水……”
……谁信啊。
69 熟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佐助将鸣人拦在后面，高声问道。
“本来想干什么，现在不想了。”自来也道“但是我觉得宇智波家不会放我们开开心心地走吧，所以想让这个小甜心送我们一程。”
佐助沉默了片刻。
当然不会让这些家伙开开心心地走，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和二儿媳是说劫持就劫持的吗？如果就让这些佣兵开心地来开心地走，宇智波家的脸面放在哪里？别说宇智波富岳会气的秃头了，佐助也会觉得如梗在咽。
宇智波的尊严不容践踏。
“你们逃不掉的。”佐助道“这个岛已经被包围了。”
“包围吗？”自来也道“为什么不敢上岛捉我们？我虽然闻不到，但是都能感觉到这个小甜心甜蜜的信息素了。现在与其说宇智波家包围了我们，不如说是我们包围了你们两。”
“一对两，居然敢说包围？”
“两个人？Omega都是拖累吧……”
拖累？
鸣人看着眼前逆光而立自来也，再看看面前佐助可靠的背影。
我果然……鸣人的心中又蒸腾起了强烈的无力感和嫉妒……曾经的我何曾是队伍中的吊车尾？我一直是是队伍的重心，是王牌选手……才不是吊车尾，我才不要做吊车尾……如果我不是Omega就好了……
“住嘴！”佐助怒喝道“他才不是普通的Omega！”
“！”
鸣人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自来也未等他消化这句话，又欺身上前！
“去水箱……”
佐助留下轻轻一句话后也冲了上去。
肉搏！鸣人只看到两人像曾经看到的国外武打片一样互相来往。佐助的姿势正规，拳风稳健，与热衷于日本传统武术的哥哥不同，他学习过拳击和西洋击剑，因而打斗时收拳和踢腿都极有套路……有套路不一定代表容易被破解，只要够快，够狠，就算被知道套路也接不住。而自来也则完全相反，他是枪林弹雨中训练出的野路子，常常出其不意……两人战斗风格截然不同，但是却战成了胶着的状态。
鸣人连忙乘着他们打斗躲到了水箱下躲着。水箱刚被自来也戳破了一个洞，水哗啦哗啦的流，声音非常的响。
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战斗的两人，只觉得水箱的声音响的过头了。
他奇怪的转头，看到了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架直升机从远处飞来，高速旋转的机翼发出了剧烈的噪音。随着临近，旋风刮的鸣人睁不开眼睛，他抬头望去，直升机打开了后门，一个黑发男人抬起了手中的枪。
“佐助小心！”
鸣人的吼声被掩盖在了直升机的轰鸣下，这一枪无处可躲，佐助直接被射中身躯，血花四溅，冲击力把他击倒在地。
“不好意思……”长门默念“肌肉松懈剂用完了。”
这句话底下的三人无人可以听到，小南扔下梯子，
自来也顶着大风将他一捞而起，鸣人拼命挣扎，但自来也力气实在是太大。
太没用了！鸣人气的不行却无可奈何，别说是Omega，就算Beta的力气也没有办法跟这些怪物相比！
扛着鸣人的自来也跳上软梯，长门和小南齐齐把自己绑在座位上，他们生怕等下靠Omega太近控制不住自己。
“不要乱动小子！”自来也警告鸣人“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
鸣人往脚底下看去，地面上停的车不过玩具大小，他意识清醒现在绝对不是乱来的时候。
弥彦手很稳，直升机缓缓离开大楼，下面的软梯居然一晃不晃。
“嘭！”
随着一声枪响，软梯猛烈的摇晃起来，鸣人的视线天旋地转，只隐约看到佐助身前一片血红地站在楼顶上，拿枪对准着直升机。
“搞毛线！”自来也吼“他是空弹！弥彦你乱动什么！”
“屁啊！”弥彦探出头吼“那混球射中了加油孔！”
鸣人顺着自来也的视线看去，直升机屁股那里撒着黄色的汽油。直升机的加油孔不过5厘米宽，而佐助和直升机的距离有差不多100米……自来也默默地吃掉了刚才鄙视人家打活靶差劲的评论。
这个宇智波二少爷……倒是难得的心慈手软嘛……
“鸣人！”佐助趴在了栏杆上“直升机开不远，等我！”
鸣人视力一向很好，他看着佐助每大声说一句话，胸前的血液就喷出一块，心中震撼无可言说。
“……你叫鸣人啊。”自来也突然转过头“怎么写？”
“你这个混蛋！”鸣人冲他吼，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想杀人的念头。
“这个名字可很少见啊。”自来也一脸严肃地研究“你不要告诉我你姓漩涡，还是漩卷来着……”
鸣人没有回答，但是他一愣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这下轮到自来也天旋地转了。
[老师，我要金盆洗手了。]一向温柔可靠的大徒弟笑着说[对方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会入赘到她家……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做一个普通人。]
[老师，孩子的名字就用了您上次提到的那两个字，嗯，您回国一定要来看他哟。]
[老师……]
自来也冲弥彦吼“回去！开回去！”
弥彦不明所以，自来也却还在吼“妈的会被杀死的！开回去！”
70 出人意料的结局
在佐助和鸣人的一头雾水中，直升机又开了回去。鸣人像个垃圾一样被扔在了佐助身上，又砸出了一片血花。随后，直升机摇摇晃晃地开走了，佐助和鸣人都能听到上面传来唧唧歪歪的吵架声。
“你没事吧！”鸣人连忙从佐助身上爬起来“是不是要死了？！”
“……”佐助无语，子弹穿过了他的右肩，还好没有卡在里面，就是血出了不少……但暂时还没有看到要死的迹象。
“血还在流！”鸣人连忙回想卫生课老师教的什么三角形包扎法之类的……但他身无长物，想了一会儿开始脱自己身上还穿着的睡衣。
“我没事……”佐助阻止了他。“没有伤到动脉，马上就会止血的……倒是你……”
鸣人穿着睡衣睡裤，脸被晒的通红，手腕上有两条明显的勒痕。他的拖鞋老早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光着的脚被地上的石头硌出了血点。
佐助把鸣人抱在身上，动作轻柔地用自己的袖管擦去鸣人脚底的石子和血迹。鸣人不敢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只能环着他的腰。
艳阳高照，他们两抱在一块儿，有种失而复得的安心。
但天实在是太热了，抱在一起晒太阳绝对不是好主意，佐助想把鸣人抱着走，鸣人反抗了几次，最后反而是他坚持要架着受伤的佐助离开。
“他们为什么要放掉我？”路上，鸣人问佐助“还有不去抓他们吗？”
“我不知道。”佐助先回答了前面一个问题“后面的事情有哥哥去办。”
“话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鸣人纳闷。
这个故事说起来就长了，佐助想着尽量用精炼的语气将他知道的整件事比较完整的叙述出来。鸣人起先还认真的听着，后来才发觉这是他听过佐助最长的一段话。想到这点他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还好佐助也因为受伤没有察觉，两人就一个讲一个走神这样慢慢地走下了楼顶。
“对了，医生不见了！”鸣人突然想到“是不是也被绑走了？”
“医生？”
“嘭！”
“嘭！”
“嘭！”
远处，邮轮这次射出的可不是水泡了，一弹接着一弹的射击让小小的直升飞机在空中飞舞着，弹药掉落在小镇上，砸坏了一个又一个的屋顶。
“我靠靠靠靠！”弥彦大呼“快没有油了！！”
“笨蛋老师！”小南也叫“为什么要放掉人质啊！！他们来真的了！”
自来也也是一头热汗……放掉现在死，不放，如果被“债主”发现了也是死，起码死在宇智波手里说不定还会痛快点。
“那里有人！”长门突然指着地面叫道。
远处的一片广场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男子长身而立。
自来也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他从口袋里揣出来，屏幕上显示了几个大字。
[变态 来电]
“……”
佐助的手机也响了。陌生来电。
他看都不想看，电话一直在响……没有了就再响……大概三四次后，佐助无奈地接了电话。
“哥哥……”
“……”
“别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
电话被挂掉了。
佐助被子弹射穿时都非常镇定，此时却白了脸。
鸣人皱着眉头等待他解释，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哥他要把我们两个扔在这里。”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