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发少年狂,光自High 不BB

  wingsama  

美味斋近期都休业(上)

“这边买不到豆腐,所以我自己尝试点了豆腐、做了鲣鱼冷豆腐。”

“鱼子厚蛋烧也用了偏甜的口味。”

“蔬菜天妇罗要趁热吃,还有日式土豆炖肉,啊,对了,我还做学做了樱桃派,这是我第一次烤……派。”

四双乌黑的齐齐地看着鸣人,鸣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手不自觉地绞弄着碎花的围裙。

食物的香味在挑高的厨房中肆意蔓延,没有一点声音,唯有老式的钟表发出固定的滴答声。

 

“所以说……这个是新娘的厨艺考试吗?”

 

 

 

 

 

法国。

 

优雅迷人的香榭丽舍,香水味弥漫的欧式建筑,穿着潮流的丽人走出奢侈品店,墨镜下面是散发着哑光色彩的新款口红。杜乐丽花园的鲜花开得正茂,凡尔赛宫的尖屋顶上停满了鸽子。宛如宫殿一样的佐助家,一楼停满了豪车,家里养了一条扎着麻花的阿富汗猎犬。佐助和鼬坐在阳台上,翘着二郎腿喝着82年的拉菲。

 

 

 

“所以……”

“所以?”

“所以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鸣人将背了一路的大包放在地上,又把新买的潮牌墨镜推到了头顶去擦鼻梁上的汗。法国短暂夏季的天空碧蓝如洗,紫外线晒得人有点懵。鸣人提了提自己的短裤,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上。

 

“起来吧……”佐助无奈道,“马上就要到了。”

“都怪你啊,又把兜先生惹毛了!不然我们就有吉普车坐了的说!”

佐助嗯了一声,将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水泥路上,四周都是茂密的农田,远处零零散散地能看到几户人家,以及巨大的乔木。

 

这是法国南部的……乡下,薰衣草的季节已经过了,田里到处都是不甚美观的莴苣和甜根菜。鸣人像一只疲惫的金毛一般吐着一截舌头,佐助叹了口气,将鸣人的背包单肩背起。鸣人跟在他后面,有气无力地推着两个行李箱。

“还有多久啊……”

“马上。”

 

确实是马上,两人汗流浃背地爬过一个土坡,鸣人戴上墨镜,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大片灿烂的向日葵,一座规模不小的本地建筑坐落其中,门前门后种满了茂盛的树,有几个黑点站在门口,鸣人的视力很好,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在向他们招手。

 

鸣人原本躬的背瞬间挺直起来,心中满是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和忐忑。佐助显然并不知道大大咧咧的他在此时的羞涩,依旧大步往前走。鸣人跟在他后面,连步伐都不知不觉变成了小碎步。

 

“欢迎回来!佐助,还有……小鸣人。”

鼬张开双臂拥抱了佐助和鸣人。他还是上次鸣人见到的样子,看起来消瘦温婉,只有后脑勺松松拢着的头发貌似更长了点。佐助自觉地将背后的拎包递给他,顺势也堵上了他的嘴。而宇智波夫妇立在栅栏后面等他们。这是鸣人第一次见到佐助的父母,和照片上的两人还是有一点差距。鸣人觉得宇智波爸爸真人更凶一点,连嘴边都有常板着脸留下的皱纹;而宇智波妈妈则比较和蔼,她冲着鸣人笑了笑,眼睛弯弯的。

 

鸣人感觉到他们对自己还是有点排斥,特别是宇智波富岳,眼神几乎不与他对上……鸣人也能理解,养了快20年的儿子说出柜就出柜了。

 

佐助和妈妈寒暄了几句,就带着鸣人进了院子。这真的是一个乡下的院子,草坪没有仔细地打理过,到处都是蒲公英之类的野草。花坛里高高低低地种着一些天竺葵和喇叭花。鸣人注意到院子里几棵树原来都是果实累累的樱桃树,果子黄的黄、红的红,洋洋洒洒掉了一地,有两三只很肥的鸡在树底下挑挑拣拣地啄来啄去,显得非常悠闲。

 

真的好乡下……鸣人想,居然比我家还乡下。

 

但这种悠闲的田园风在进了屋就好了很多。鸣人在这一片还未看到很高的建筑,宇智波家也是外观普通的平层,打开房门就看是宽阔的大厅,天花板也特别的高,鸣人注意到这里的门和柜子都有黄铜的把手,而窗帘和地毯则是厚重的大地色花纹。有一只纯黑色的猫趴在盖着白色蕾丝遮灰布的沙发上,看到佐助还亲昵地喵了一声。

 

“你们先去房间休息下。”美琴温柔地说,“丽莎小姐有准备下午的点心,还有佐助喜欢吃的罂粟籽黄油蛋糕。”

 

佐助谢过母亲,领着鸣人就往屋里走。富岳在背后想叫住他,然而美琴拦住了他。鼬浑然不觉,他悠然地坐在了沙发上,黑猫直起身子,飞一般地溜走了。

 

 

 

下午三点,估计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段了,但依旧比日本凉爽很多。鸣人冲了个澡,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的休闲服,在窗前托着腮等待淋浴间里的佐助也洗好澡。

 

佐助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一片葱绿的庭院,前面竖着一棵魁梧的樱桃树。这里的樱桃果子都非常小,比鸣人在市面上看到的要小一半多,有人用一个梯子架住了不堪重量的树枝,几只地松鼠飞快地窜过,嘴巴塞的满满的。

佐助的爸爸……好像很不喜欢我。鸣人忧愁地想,真是好麻烦啊,为什么佐助的爸爸不像鼬哥哥一样又亲切、又和蔼呢?

宇智波富岳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佐助,冰冷的、不讲道理、不可接近的男人。

 

“在想什么呢?”

一股温暖的湿气从背后笼罩过来。鸣人将脑袋往后仰,靠在了佐助的肩膀上。

“怎么样让岳父喜欢我。”

“是公公吧?”

 

鸣人朝他扮了个鬼脸,佐助摇摇头,捧住了他剃的毛茸茸的脑袋。他刚刚洗好澡,仅仅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上半身赤裸着,水滴从头发上往下滴,滑过喷张的肌肉没入浴巾里。

 

“我父亲喜不喜欢你不重要。”佐助说,“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但是……佐助喜欢爸爸,所以我也想让佐助喜欢的人喜欢我。”

佐助顿了顿,大概“佐助喜欢爸爸”这句话让这个向来敏感的大男孩感到了些羞涩,他难得语塞,陷入了发呆的局面。

鸣人眼睛闪闪地看着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前吻住了他。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樱桃树照在两人的脸上,佐助抱着鸣人转了个身,让阳光全部照在他白皙而肌里分明的背上。两人跌跌撞撞,扑在了床上。

 

“不行不行……”鸣人喘息着拦住佐助扯他裤子的手,“伯母……还等着……我们……”

“你别乱动。”佐助居高临下地压着他,“我会速战速决的。”

 

这种话鸣人才不相信,佐助在床前说的话,到了床上通常都不管用。但在佐助从小长大的房间里,鸣人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于是连阻挡也没有几分真意,推搡渐渐变成了迎合,鸣人分开腿,环住了对方劲瘦的腰……

 

“嘭——”

“喵呜!”

“我的黄金右手!”

 

半敞开的屋外连续传来三重唱,房间里的小情侣猛地转身,看到半拉的窗帘外面,架着樱桃树枝的梯子倒在地上,宇智波鼬抱着自己的右手滚来滚去。

 

“哥哥!”

“我在追猫!”院子里传来鼬的声音,“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下午茶是罂粟籽黄油蛋糕,自家发酵的酸奶没有加一点点糖,而是配了酸甜的樱桃果酱。饮料是鼬从斯里兰卡带回来的红茶,倒在洁白的瓷器里,旁边放了一罐牛奶。

 

宇智波夫妇和一个鼻高眉深的外国女人坐在一块,佐助轻声告诉鸣人,那个就是他们的帮佣,丽莎小姐。

丽莎小姐是一位老小姐,胖胖的,很和善。她只会简单的日语,依旧一边热情地和鸣人打招呼,一边手脚麻利地在院子里的一颗樱桃树下放好了野餐桌,还在上面铺了红色格子的餐布。

 

“坐下来喝点茶吧。”美琴依旧温和地说,“鸣……人,你喜欢奶茶吗?”

鸣人受宠若惊地点头,佐助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在了美琴的对面。

 

宇智波富岳依旧板着个脸,仿佛一个看毛脚女婿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的老丈人。佐助也不去管他,而是将蛋糕切开来,放进鸣人的盘子里。

 

“吃吃看。”佐助说,“丽莎小姐做的蛋糕是一绝。”

 

虽然叫做蛋糕,但丽莎小姐的产品其实应该算是偏软的面包。棕色的面皮经过高温的洗礼,完全炸了开来,露出里面黑色的罂粟籽,鸣人咬了一口,蛋糕中的水分与杯子蛋糕相差无异,而烤过的罂粟籽香味浓郁,每一口都在嘴中弹跳着爆炸,咀嚼过后,嘴巴里还遗留着黄油顺滑的余香。

 

“好吃!”鸣人眼睛闪闪地说,嘴巴里塞得满满的。他满足的表情仿佛愉悦了丽莎小姐,丽莎转头用法语跟美琴说了什么,两个女人同时看着他笑了出来。

“她们说我什么?”鸣人连忙戳了戳身边的佐助。

“说你很可爱。”佐助温柔地说,“像只贪吃的松鼠。”

 

鸣人的脸又红了……想怪不得很多女生会假装吃不下,被认为贪吃还真是件尴尬的事情。

 

“哼。”

果然,有人说话了。

“你戴的是隐形眼镜吧!”富岳说,“还染了头发,明明是日本人,却要装出一幅西洋人的样子,真是让人……你干嘛撞我!”

美琴尴尬地收回手臂,又往自己老公的嘴里塞了一勺果酱。

“鸣人的发色和瞳色是天生的。”佐助回答,“因为他的奶奶是美国人。”

富岳将果酱全部咽下去,沉默了片刻后又找了一个新话题。

“你是做厨师的?你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又没有念大学?”

“我也没有念。”佐助回答,“我高中还在休学的状态呢。”

 

富岳忍了忍,没有忍住。

“我不是在问你!他是哑巴嘛全部要你回答!”

佐助刚想回答他,鸣人扯了扯佐助的袖子,拦住了他。

 

“我连高中也没有上,初中一毕业就去了厨师专门的学校,然后毕业后就出来工作了。但我不是为了逃避学习……就像伯父从日本的大学休学,独自跑到法国一样打联赛一样,我们只是比其他学生更快一步地找到了自己想从事一生的职业而已。”

“我和你可不一样。”富岳高高在上地说,“我当时已经是日本top3大学的学生了,并且精通日语和法语。佐助也是,虽然高中辍学,但是凭他现在的学业和成绩,完全可以保送法国最好的大学,而你呢?”

鸣人沉默了片刻,回答他。

“我有自己店,完全靠我一个人打拼。而且……我也从未放弃过学习。我虽然没有在公立大学念书,但是自己一直有好好地阅读和学习中文和法文,我也想,到各个世界去品尝和学习做美食的知识。”

“哼,你——”

“你真的很棒。”美琴打断了自己老公的话,略带强硬地插嘴道:“佐助说过你只靠一个人就在商业街上开起了口碑很好的美食店,是叫美味斋对吧?”

“对的。”鸣人笑眯眯地说,“不过我出来后只能近期都休业了。”

 

美琴给他续上半杯红茶,恰好此时洗干净的鼬也来了,他的右脸上贴了ok邦,呲牙咧嘴地坐在了位子上。

不知道是否是鸣人的错觉,鼬来了之后整个桌子的气氛焕然一新。富岳没有再对他咄咄逼人,话题转到了刚刚结束的世锦赛上。佐助不停地给他塞蛋糕,而美琴也不停地给他倒牛奶,没过多久鸣人就撑到了。

 

夏日午后慵懒而惬意,鸣人从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恢复了一点,略带轻松地靠在椅背上,他抬起头看这颗樱桃树,发现这棵树上的樱桃非常的少。

“因为总是有鸟来吃樱桃,然后他们就会随地拉屎。”鼬嚼着蛋糕跟佐助说,“你带鸣人出去转两圈吧,看看我们的葡萄和树莓,他好像有点无聊。”

 

鸣人想说才不是呢你们继续说世锦赛我一点也不无聊,但是佐助放下了餐布,牵着他的手走了。

 

“不要去管我父亲,他看什么都不顺眼。”佐助补了一句,“除了我哥哥。”

鸣人也感觉到了富岳对于鼬的与众不同。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的心长偏向一边,那必然是做不到真正公平公正地分出自己的爱。他只觉得这样的佐助有点可爱,那是一种年轻的、纯真的、不做作的表达。

“你们还有葡萄和树莓?”鸣人转移话题。

“不是我们的,是这幢房子之前的主人种的,我妈妈不会种菜,留下的不多。”

 

佐助果真带着鸣人去看,那是在房子背面的一片小树林里。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穿过了这片树林,小溪边上有几簇矮矮的灌木丛,树莓的季节只剩下一个尾巴,佐助翻开枝桠,挑了几个红的发紫的树莓喂给他,又酸又甜。

两人又去看葡萄,葡萄留下的更多,大约还剩下不到五十株的葡萄架,全部长到人的胸口处,上面挂了许多的令人垂延的紫色葡萄,鸣人吃了一颗,酸的他五官都挤在一块儿了。

 

“这是酿酒用的葡萄。”佐助悠悠然地打补丁,“不适合生吃。”

 

鸣人嫌弃他讲得晚,死活要把一串葡萄塞进他嘴里,两人吵吵闹闹追追打打,在阳光下出了一身汗。

 

“回去吧……”佐助突然说,“去洗个澡。”

“但是刚洗……”

 

仿佛是心有灵犀,鸣人看了佐助一眼,佐助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鸣人嘿嘿一笑,牵着他回去了。

 

 

TBC

本文为《美味斋今晚休业》的后续

时间线大约在那之后2年左右

没错,我被催肉催出了一个续集……

但是我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

继续上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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